第(2/3)页 “行了,你下去吧。”挥手让侍女退下,她就望着外面发呆。 往年时,她一向喜欢举办小宴,请一些京中名媛跟才子到自己府邸或别院聚一聚,听听弹琴、赋诗,再一起欣赏歌舞,那种快乐,现在想来,却仿佛已是上一辈子的事。 明明才过去几个月,却感觉已度日如年,她不觉得随时可进宫是一种恩典,直到她被收了令牌禁足,再进宫,竟成了千难万难的事。 曾经她也不认为见父皇是多难一件事,无论是她想去皇城外宫求见父皇,还是父皇到披香宫来,她都可以轻而易举见到,现在知道,哪怕她是皇女,当被父皇厌弃,曾经的理所当然,就都成了奢望。 这如何能让新平公主接受? 所以她宁愿赌气待在公主府里,也不去求人进宫,既父皇不想见她,那她就不去见好了。 这时听到仆人禀报,说是代国公府的家令奉命来见自己,新平公主才慢慢直起身,有些慢半拍看向这个仆人。 “代国公府的人?” 苏子籍的人?她脸色一冷,想让人驱逐,但话到口中又中途改了主意。 “让他进来。” 等野道人被引领着进正院,在花厅看到了表情冷淡的新平公主,忙行礼。 她一时也不叫起,好一会,野道人才听到上首的少女冷淡说:“起来吧。” “是代国公让你来送东西给我?”新平公主坐在那里,看似冷漠问,但垂在身侧的手,已慢慢握紧,尖细指甲都狠狠插进了肉里。 野道人将图取出,奉上,恭敬说:“回公主的话,我家主公让我将此图交给公主。” 野道人举着图,等着新平公主的人从自己手里将图取过去。 坐在上首的新平公主却没有立刻让人接图,而是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野道人,沉默着。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气氛的诡异,让站着几个侍女都越发屏气凝神,野道人却仿佛一点都感觉不到一般,依旧躬身举图,态度恭敬。 就凭这沉稳的姿态,已不是寻常国公府的新家令能有。 新平公主盯着野道人,暗想:“做主子的一副倔脾气,做家令的竟然也这么可恶!” 想到昔日她与苏子籍来往时的景象,万般情绪都涌上了心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