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我妹妹在这里,我哪也不去!” 谢瑾修,平日里多么光风霁月的一个人啊。 怎么激动起来跟发了癫的倔驴似的,怪吓人的。 她只得蹲下身,拿出手帕,把碎了一地的玉佩碎片一一捡起来,放在手帕上面,“这人啊,一旦认定某些东西,就容易钻那个牛角尖。” “陛下如此,谢大人也如此。” “杂家也想变成你们心尖上的人啊。” “可惜,我这生来便是男儿身,我连伪装成那个人的资格都没有,我能怎么办呢?” 她将收起来的玉佩碎片包起来,还给谢瑾修,“这祖传的东西留着到底是个念想,还请谢大人一定收好。” “宁公公口口声声说你不是,那你现在在说什么?” 谢瑾修没接小宁子递过来的东西,清凉嗓音如若沁了霜雪般凄凉,“谢某可从来没说过,这玉佩是祖传的。” “一般送人的玉佩,不都是祖传的嘛。” 她装出不甚在意的样子,谢瑾修搭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恨不得把那木质扶手掰断,可这是他最后的尊严。 唯一还能让他体面面对这个世界的尊严,绚丽的霞光隐去他眼底的猩红颜色,一拳捶在他这双毫无知觉的腿上,“谢晚凝,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我都这样了,我还坚持着,你如今全手全脚的为何颓废如斯!” “谢瑾修,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我是个太监,不是谢晚凝!” 她一把揪起谢瑾修前襟衣领,清晰映着谢瑾修激动模样的瞳孔瞪得溜圆,里面清晰闪烁着的水光,让谢瑾修一瞬僵硬,谢晚凝不甘咆哮:“我是断了根的人,我只是无极殿中一个不起眼的太监!” “你们一个两个到底要我怎样才肯放过我!” “我净了身,除了在宫里苟且偷生,我别无去处,我只能仰仗皇上鼻息而活,可你是为什么?谢大人为什么要把我的伤疤,一次又一次的揭开,难道我成了阉人,就活该被你们这些贵人玩弄吗!” “你!” 谢瑾修抬起一只手,想要扯住眼前这个要拂袖离开之人的袖口,而那人收回的袖口却无情拂过了他送出去的指尖,大步离去。 “对不起,宁公公和舍妹长得简直一模一样,如果有得罪之处,还请公公见谅。”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