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萧云州说出这番话,也有自己的根据。 他说:“大理寺的人去过京郊那个庄子,看到了冯秋的墓地。 那墓地被整理得非常好,一看就是经常有人去扫墓。 祭品是新鲜的,明显是刚刚祭拜过。 官差回来说看到齐老太太在墓前哭,还伸手去摸着墓碑,那种感觉明显是舍不得已经去世的亲人,十分难过和伤心。 对了,他们还看到齐雪梅给冯秋磕头,齐雪梅没有抗拒的模样,显然这种事应该是常做。 但齐雪梅肯定是不知道冯秋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她只是应母亲的要求在祭拜三伯父。 可是到了公堂上,齐老太太面对康老爷子的指证时,也不能说全认了,但确实没有否认。 正常来说,这种就是默认了,何况让她画押她也画了,看似一切都已经解决了。 我却总觉得这里头还有疑案未解,这个案子其实只破了一半。” 慕长离嘴里叼着块水果,手里捧了本杂书正在翻。一边翻一边听萧云州的话,半晌,问了句:“这案子是怎么开始的来着?” 萧云州说:“是从康老爷子收到一封信开始。” “不对。”慕长离摇头,“是从陆老爷子受人威胁开始的。” 萧云州微微蹙眉,“陆家状告一个三岁的孩子,前任大理寺卿审理此案,最后归结为一场闹剧。但衙门里也有人持保留意见,认为真正威胁陆老爷子的,是那孩子的爹娘。 但实际上,无论是那孩子还是孩子的爹娘,都没有任何动机。 想要逼死一个人,那非得是握了对方手里最大的把柄。 对于结拜那四人来说,他们最大的把柄就是四十年前那桩命案。 可四人又不傻,怎么可能把如此重要的事情给说出去。 他们连家人都瞒着,就更不可能传到那户人家的耳朵里。 再者,我们查过,那户人家跟陆家根本就不认识。馄饨摊那次完全是碰巧遇上,直到陆老爷子死了,他的儿子将他们告上官府,他们才知道那家原来姓陆。” 慕长离连连摇头,语带批评:“你听听你说的,句句都是否定。还没等怎么着呢!自己先把对方摘了个一干二净。” 萧云州不解,“可这是查过之后得出的结论。” “你们查的是什么?” “是那小孩的爹娘。” “那陆家儿子和儿媳告的是谁?” “是……那个三岁的孩子!” “这不就得了!”慕长离“啪”地一下把书合上,“人家告的是孩子,你们去查孩子的父母。这案子相当于从最开始就出现了指向性的偏差,之后就再也没有正过。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