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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瘟疫似乎,又没爆发。
因为,疫病的爆发点,只围绕在项羽军营这边。
翡翠城攻城战,已是过去了十日。
而韩信大营这边,除了少部分夜晚睡觉裸着膀子受了点风寒外,竟是没有一个患病。
于是韩信便命令大军继续向西三十里,远远离开项羽的营地。
这里,已经成了地狱。
自从到了第五日后,瘟疫的苗子,便陆续开始爆发起来。
虽然已是采取了隔离,可瘟疫没有辱没它的名声,速度在整个营地遍地开花。
已是过了十日,两千人的营地,竟是染上一半。
原本整整齐齐的军帐,此刻,却是零散摆放,参差不齐。
到处都是被烧毁的痕迹,项羽已是安排了最为高效的隔离法子,可疫病却像是长了腿一般,依旧无法断绝。
这几日,营地里的浓烟,便没有再消散过,时刻都有患病的军士。
这些个患病的汉子也不废话,只要身子不舒服,便寻来医师查验一番,若是有症状发生,便直接饮酒,就地焚烧。
烧完之后,那些个医师还得就地挖坑,就地掩埋,再立上墓碑。
本是一个个的军帐,此刻竟有一半的地方,变成了墓碑。
军营之中。
刑三枯坐在军帐外,神情落寞,精神萎靡。
他已是发现,自己身上起了病变,正等着医师给自己送最后一顿饯行酒。
默然抬头,却见远处的军帐外,项羽和一个小女娃坐在门口。
这些个日子,一般的军帐已是成了墓碑,倒是让两人隔着老远却能瞧见。
每日虽然都要洗澡,可是排着队去的,倒是不能所有人都见着。
瞧见了项羽,刑三一愣,高声喊道:“将军,你莫不是也染了疫病?”
项羽正低头和普莉亚玩着狗尾巴草,听到有人喊自己,抬头便瞧见了远处的刑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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