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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炕睡一个人，一个冬天下来得浪费多少炭？

    被人知道，举报出去肯定能定个资本家做派。

    现在三个人睡一个炕，大磊媳妇心里踏实了。

    次日，大磊媳妇回了一趟家，童画让她回去通个气，免得表姑婆听到县里的消息会担心他们出事。

    顾司下班回来，在饭桌上提起了孙组长回京都的事。

    涂雅丽神色微怔，王归仁已经死了，手下的人也陆续被抓。

    孙组长再离开，等于说王归仁的案子已经结了。

    “公安局通知了他的家人来收尸。”顾司道。

    童画微微眨眼，王芳瘫痪来不了。

    来收尸的必然是童春雷。

    这是童春雷第二次来给王归仁收尸了。

    饭后，苏野找了顾司。

    顾司直接将老丈人要的王归仁案件档案备份交给了他。

    苏野翻看下来，目光停在王归仁死因上面，死于爆炸。

    继续翻了几页，才将档案还给了他。

    顾司下午回到了办公室。

    桌上摊着中午给老丈人看的王归仁案件档案。

    翻开的那一页正是他老丈人多停了一秒的页面。

    一页下来，除了尸体上的伤口记录，最重要的也王归仁的死因了。

    看来王归仁和陈红兵的死因都不是看上去的所谓的死于爆炸。

    顾司摘了眼镜，微靠在椅背上，捏着眉心。

    有个神秘莫测，杀人于无形的老丈人。

    顾司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操心老丈人的顾司没想到老丈人苏野也在操心着他女儿。

    涅槃重生，神魂不稳，一旦陷入，会比常人更偏执，易入歧途。

    所以才会需要功德庇护，但功德不会庇护手染鲜血之人。

    他能算计孔蜜雪丢失气运，就是因为孔蜜雪沾了血。

    他不希望她和孔蜜雪一样被情绪左右，逐渐迷失，陷入失控的偏执之中，最终只会是自取灭亡。

    苏野希望她除了在生命受到威胁时，其他任何时候，都不能再用空间收割人命。

    “没有什么人能永远公正，永远不出错，永远是正确的。”

    “法律的存在不光是为了审判罪犯，它同样约束暴力，权利等任何违法行为。

    更重要的是法律保护每个人，遇到事情能用法律解决，就用法律解决。”

    童画想到老爹出身，再看老爹这么一本正经的让她相信法律，她忍不住想笑。

    又怕笑出来，老爹不高兴。

    “爸，你是怕我变成像王归仁那样的人？”

    “我不可能像王归仁一样，除非我疯了。”童画有这个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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