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16章-《被穿后恋爱脑夫君为我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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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当初谢稹玉教了桑慈护魂咒,这对我们的计划有什么影响么?”‘她’又想起来一事,忙问系统。

    “不会,一来桑慈的神魂是沉睡的,再者,以桑慈能力,恐怕都完整捏不出这法诀。”

    桑慈冷笑一声,正要开口骂这魍魉,耳畔却再次听到了衣物从芦苇荡里摩挲过的声音。

    这次她听得很清楚。

    ‘她’也听到了,忙移开视线朝着窗子看去,心里惊疑不定,“刚刚那是什么声音?”

    系统没回‘她’,房间的门却是被人推开了。

    ‘她’的注意力一下被转移,忙朝着门口看去。

    沈无妄穿着身红袍,遥遥看去,眉眼剔透,笑若春风,本就俊美的容颜更显得昳丽惊艳。

    ‘她’对上沈无妄含情的双目,心中羞涩,在方霜知和温婉婉的簇拥下,手执团扇,朝着他走去,头顶明珠光晕浮动,脚下裙摆如红莲绽开,‘她’整颗心也像沉醉在了幻彩的光华中。

    沈无妄在众人哄笑中笑意浓浓,低眉望过来时,尽显春色与温和,“桑桑,我来接你了。”

    桑慈却反感地翻白眼,只觉得这沈无妄那笑容看着就很假。

    ‘她’却心跳极快,甚至已经忘了如今的礼节,伸手过去想要沈无妄牵。

    慕楼峰上静默一瞬,随即发出一阵阵哄笑。

    “小慈,现在不能牵手!”方霜知笑着道。

    ‘她’反应过来,就要把手放下。

    沈无妄看着‘她’,仿佛是无奈般叹了口气,语气愉悦地抬起手,“既桑桑想要,我怎么能不满足……”

    他握住‘她’的手,猝不及防,他的掌心生出法阵图腾,竟是要在此时结契。

    桑慈瞬间感觉一道魔气蹿入,碰触到了她周身金光时,护魂咒震荡了一下。

    “宿主,沈无妄刚刚试图结契!”

    ‘她’怔了一下,低着头露出害羞的神色,略微挣扎了一下,“师兄,还不是牵手的时候呢。”

    “桑桑啊……”沈无妄低头靠近‘她’嗅‘她’的气息,半眯着眼,唇角是春水般的笑意。

    可他话音还没落下,天色,忽然就变了。

    绮丽的霞光突地眨眼间便被厚云压着,天空沉暗暗的,像是被人瞬间泼了浓墨。

    剑光滚滚仿佛从后山卷过来,劈开了剑意所到之处,尘灰四起,地动山摇,直到落在沈无妄面前,斩出一道深壑,逼得沈无妄连连后退。

    众人惊疑不定,还未来得及反应,紧接着,如墨的天际被一条剑龙撕开一道口子,万千剑意裹挟着毁天灭地的杀势轰然降下。

    天空中雷声滚滚,有人踏云而来,带起一片雷光。

    众人惊恐抬头。

    ‘她’也拿下面前团扇,朝着天际看去。

    来人的身影越来越近,终于渐渐清晰。

    青年身着玄黑的劲装,玉带束腰,身形高大,肩宽腿长,肌肤如玉如雪,一头高高束起的白发被剑风吹拂散开,露出一张极俊美的脸,戾气深重,却又沉默内敛。

    两种矛盾的气质在他身上出现,只令他什么都不做,便令人惧于那种压抑的沉暗。

    他的修为,竟是令人一时瞧不出深浅。

    在场有弟子修为不够,却已经认出了来人,痛苦地嘶叫着:“谢稹玉!!!”

    谢稹玉落地后,周围依旧狂风肆虐,剑意化雷,整个院子里都被雷光照得大亮。

    他的视线扫过周围的人,扫过流鸣山师长同门时,目光稍稍停顿,但很快移开,看向站在屋门口的‘她’。

    对视的一瞬间,‘她’浑身冰凉,从心底生出凉意,“谢稹玉……他竟然来了。”

    桑慈怔怔地看着忽然出现打断昏礼的谢稹玉。

    他已经从清俊纤薄的少年,长成了高大俊美的青年,那双安静内敛的眼睛变得冷峻,狭长的眼尾垂着,漆黑的眼睛盯着人时沉沉。

    她已经许久许久没见过他了,此刻望着他,有些陌生。

    可那陌生的感觉只在心头萦绕一瞬,转瞬桑慈心尖便像是盛开了花,高兴欣喜,眼眶却很酸。

    他不过是、不过是面容更加棱角分明了一点,长得更高了一点,眉眼更修长了一点。

    他还是谢稹玉。

    “孽障!你今日来此是想做什么?!”叶诚山威严的声音划破静寂,乍然响起。

    ‘她’回过神来,朝着声音来源处看去,看到了叶诚山并问剑宗宗主周道子带领一群人匆匆赶来。

    其中有凤邱刀宗的人,也有青陵仙府的人,俱都是各家各派实力强劲的话事人。

    谢稹玉收回看‘她’的目光,转头看向叶诚山,沉默着收敛了身上剑意,拜下一礼。

    “叶掌门。”

    他已被逐出流鸣山,自然是不能够再喊一声师尊。

    叶诚山看着这个昔日爱徒,神情复杂,只觉得几年之间,他仿佛变化太多,又仿佛内敛依旧。

    随着时间过去,如今又河清海晏,以往对这叛逆弟子的不满和愤怒也已经平息许多,今日是桑慈再嫁之日,他既然谢稹玉来了,他自然是希望往日仇怨一笔勾销。

    桑慈顺着‘她’的目光也在看叶诚山。

    叶诚山皱眉道:“你来此是为何?”

    谢稹玉:“桑慈是我妻。”

    他的声音十分平静,仿佛叙述着什么众所周知的事情。

    确实是曾经众所周知的事情。

    但如今……

    “今日是某与桑慈昏礼之日,谢兄来喝一杯喜酒,某不胜欢迎。”沈无妄轻笑一声,语气惬意走来。

    谢稹玉没看他,平静叙述自己来此目的:“桑慈是我妻,她被魍魉夺舍,我来替她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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