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一起洗吧-《重生一九四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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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雯愣愣地看着关闭的房门,房间里安静得能听到她自己的心跳声,但她却静不下来,虽然她也知道她刚才说话太直接没有照顾到郑曙光的心情,但她是他亲妈呀,她是无心的,又不是对他有恶意,他就不能体谅她一下吗?

    再说了,他刚回来就要去找钟希望,他根本就没将她这个亲妈放在心上,她感觉自己已经对他百般示好了,他怎么就不领情呢?他的心怎么就这么冷呢?到底是没在身边养大,怎么都亲不起来!如今他已经结婚了,再有他媳妇在耳旁吹枕边风,她是再也拢不回他的心了!

    苏雯想到这里,心里怨着郑曙光,同时也怨着钟希望,且越想越难受,忍不住伤心地哭了起来。边上小床里的孩子被吵醒了,张嘴哭了起来。苏雯起身将孩子抱在怀里一边哭一边哄着,嘴里不停地说着:“曙明啊,儿啊,妈妈只有你了,你乖乖的好不好?……”

    郑兴华推门走进来时,苏雯已经将孩子又哄睡了,只不过她还抱在怀里,自己还一抽一抽地哭着。

    郑兴华看着她这副柔弱可怜的模样,忽然就沉重地叹了口气。年轻时,他确实是被她这副柔弱且楚楚可怜的模样吸引了,激起了他强烈的保护欲,后来她为他生孩子把身体搞垮了,性子也渐渐变得有些执拗,他也因此一直心有愧疚。如今她的身体被调理好了,他们又有了第二个孩子,他对她是感激的,也处处迁就她。只是,他发现她身体虽然调理好了,但性子却改不了了。

    自打郑兴华进来后,苏雯已经抽抽搭搭了好一会儿了,但郑兴华并没过去安抚她,一直背对着她站着,她心里就觉得自己的命好苦,没人理解她,没人对她好,她活得好累,于是像是跟郑兴华说,又像是自言自语道:“既然他眼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妈,那我索性就当没生过他……”

    “苏雯!”郑兴华突然转身冷眼瞪着她,苏雯被他瞪得一愣,本能地瑟缩了一下,但下一秒就别开脸不看他。

    “你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大儿子都结婚成家了,你能不能成熟一点?说话前也好好想想该不该说,能不能说!我是你丈夫,我是可以无条件迁就你,对你好,但其他人不一样,你不要以为他们都欠你的,包括你儿子,虽然你生了他,但你没养过他,你埋怨他跟你不亲,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是怎么对他的?”

    “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是听你数落他的不是吗?你有问过他一声在部队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伤吗?你嫉妒希望丫头把你儿子夺走了,那你知道希望是怎么待你儿子的吗?人家那是掏心掏肺地对你儿子好!你儿子又不是铁石心肠,他自然知道谁对他是真心还是假意!你想得到之前也得看看你自己付出了多少!”

    这是结婚这么久以来,郑兴华批评苏雯批评得最狠的一次,她一时受不住抱着怀里的孩子就大声哭了起来,结果孩子又被吵醒了,郑兴华赶紧抱过来哄,脑子被哭声吵得嗡嗡的,简直比上战场指挥打仗都累。

    郑曙光这回依然是开车回去的,从部队回平京郑家用了一天时间,又从平京出发到凌镇用了两天两夜,路上基本没休息什么,好在他体力过人能够受得住,但在见到钟希望的那一刻,他终于松了一口气,随之而来的便是铺天盖地的疲惫感觉,直接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郑曙光是早上到的,睡了一个白天,晚上在钟家吃了一顿算是为他接风洗尘的丰盛晚饭后,便和钟希望开车来到了镇上的小院。

    郑曙光这回也是没有提前跟钟希望说,算是给她一个惊喜了。

    白天的时候钟希望就自己回到镇上将他们新婚的小院收拾了一下,新房打扫干净,将原本的小家具从空间搬出来,被褥铺好,晚上回来就能直接住人了。

    郑曙光没日没夜赶路,脸也几天没洗,胡子拉碴的,邋遢得很,一回到小院,钟希望就到洗澡间内放了一浴缸的药浴水,并在灶膛里点了火保持水温和室内的温度。

    两人又是几个月没见,都觉得分外想念彼此,郑曙光的眼睛更是一刻也不愿离开钟希望,眼神的灼热度仿佛有了实质一样,烫得钟希望不由地烧红了脸,整个人都有些不自在。

    她虽然没像郑曙光这么露骨,但她表达感情的方式却在行动上,将他伺候得无微不至,替他洗头,按摩头皮,刮胡子,搓背,洗去了他一身的污垢,让他整个人从身到心都舒坦,之后又重新放了一缸干净的药浴水让他泡着。

    郑曙光就这么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的小丫头为了他忙里忙外的,外头天黑,浴室的墙上挂了一盏煤油灯,昏黄的灯光只能勉强照亮一小片地方,但他的夜视能力极好,他能清楚地看到她面部的神情变化。

    当钟希望用葫芦瓢舀水朝郑曙光头上浇的时候,他实在受不了心中的煎熬,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哑着嗓子问道:“媳妇,一起洗吧?”

    其实他也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抱多大期望,毕竟他知道钟希望还是很传统很害羞的,然而,让他惊讶的是,钟希望居然点头了,那轻轻的一声“嗯”听在他耳内无比得性感诱人,简直就像导火索一样,一下子将他压抑在体内的所有欲火都引爆了。

    钟希望脱衣服的动作其实是正常速度,但在郑曙光眼里就像放慢了无数倍的慢镜头一样,诱惑着他,也煎熬着他。他不由地在心里哀怨,怎么衣服这么多,一件一件又一件,终于等到最后一件内衣时,他突然就从浴缸里站起身,一把搂住她,将她带进了浴缸,溅起的水花甚至都影响到了墙上挂着的那盏煤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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