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姜岁寒在说话,可是她却听不见声音。 她知道,这是爆炸引起的听力受损。 她幼时跟珠珠玩爆竹,一串爆竹点燃了丢出去,却久久不见爆炸。 她跑过去想看个究竟。 谁知刚捡起来,那串爆竹猛然爆炸! 炸伤了她的手不说,还把她炸的半聋不聋,耳鸣了三四日才正常。 这一次火药爆炸,估计得五六日才能恢复。 南宝衣琢磨着,突然觉得自己能活这么大,真是太不容易了。 姜岁寒见她这副模样,倒也能判断出她耳鸣的状况。 他扯着嗓门高声道:“腿没事,别怕!” 南宝衣跟着嚎:“真的能好吗?!” “当然!我可是生死人肉白骨的蜀中神医!” 姜岁寒吼叫着在榻边落座,“你的手骨也受了伤,坚持每天换药,七天后就能拆绷带!这段时间,叫侍女随时伺候,不然,小解都没法儿脱裤子!当然啦,你也可以叫你二哥哥帮你脱,哈哈哈哈哈!” 他说秃噜嘴了。 南宝衣垂着眼睫,悄然脸红。 萧弈倚在珠帘边。 他注视着南宝衣,丹凤眼温柔入骨。 小姑娘才醒来,还没来得及照镜子,一撮刘海儿搞笑地翘起,因为失血过多,小脸苍白而清瘦。 清风吹拂着帷帐。 她坐在暮春的光影中,双手和右膝都包扎着白色绷带,是稚嫩娇弱的模样。 姜岁寒舀起一勺药,连吹都不吹就往她嘴边送,“张嘴,啊……” 南娇娇:“啊……嘶!” 她吐掉药汁,白嫩小脸皱成团,“烫!” 萧弈走过去,接过姜岁寒手里的药碗,“我来。” 姜岁寒满脸“我懂得”的表情,贼眉鼠眼地退出了寝屋。 萧弈舀起一勺药,放在唇边吹了吹。 他浅浅尝了小口,确定不烫,才送到南宝衣唇边。 南宝衣看着他。 权臣大人面色如常,想必没有受重伤。 她弯起亮晶晶的眼睛,乖乖喝下药汁。 药汁清苦。 她砸吧砸吧小嘴,不大情愿地别开脸,不想再喝第二勺。 萧弈失笑。 十三岁的姑娘了,居然还怕喝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