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白泽和有琴玄雅还没反应过来,李长寿就对着空中遥遥一拜,朗声道: “弟子明白。” 而后站起身来,满是‘感动’地看向有琴玄雅,让后者也禁不住站了起来。 有琴玄雅明眸带着几分疑惑,白嫩的纤指互相纠缠,冰蓝色的裙摆荡着如水波纹缓缓垂落,略有些失措。 白泽笑道:“可是太清老爷听到了咱们言谈,给你下令了?” “白先生此言差矣,”李长寿叹道,“老师运筹帷幄、谋算千古,玉帝陛下之事定早已知晓,不过是给我少许提醒,勿要犹豫误事。” 白泽顿时皱眉沉思。 这,就是自己跟水神的差距吗……令兽绝望呢。 有琴玄雅额头挂了几个问号,但李长寿不多说,她也不敢多问,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就听得,长寿师兄与白先生开始商量起分工之事,似是要白先生时刻关注灵娥的安危,而长寿师兄也分一部分心神,在南赡部洲之中。 有琴玄雅主动道:“长寿师兄,可有玄雅能做之事?” “此时我们商讨的这些事,你暂时无法参与,”李长寿笑道,“在山中修行时,记得温习我之前教你的那些动作。” “是!” 有琴玄雅抱拳答应一声,见李长寿与白泽继续商讨教书先生之事,就自顾自地召出火鳞剑匣,去了不远处的空地上。 轻轻吸了口气,有琴玄雅身周亮起淡淡的金光,映得她那欺霜傲雪的肌肤更显晶莹剔透。 她在面前点出了一只水镜,映照着自己身形,而后左手握住火鳞剑匣的剑柄,向前轻轻一递,身子侧倾,纤瘦的身形涌动着耀目的光芒,整个人英气勃发、宛若女武神一般。 “正道沧桑!” 动作保持几个瞬息,有琴玄雅脸蛋一红,收回大剑,琢磨着刚才动作中,自己的神态还能如何改进。 水潭旁,白泽抱着胳膊,用肩膀撞了下李长寿,传声道: “这位有琴玄雅,必将名传三千世界。 水神打算,何时让她上天庭?” “三五年内吧,”李长寿端起茶缸喝了口,“具体还要看她的意思,我虽做了这么多安排,但也不想强迫她做什么。” 白泽嘴角微撇,淡然道: “水神你这就有些不地道了,人姑娘一心为你做好这般差事,你还这般言说。 有时水神总是下意识逃避一些责任,这诚然是为了躲避因果,但多少有些不美。 既让她走了这条路,为何不能直接给她明确的命令,她不过是人教道承出身,水神却已是圣人认可的弟子,替她承受些压力本就无伤大雅。” 李长寿仔细想了想,笑道:“白先生教诲的是,也是我有些思虑不周了。 那接下来,我便直接给玄雅安排上。” “水神思事,周全有余;水神思人,总有不足呀。 哈哈哈哈,玩笑之语,水神莫往心里去。” 李长寿摇摇头,转身看了眼灵娥的情形,开始做下一步计划。 半日后,李长寿藏在玉帝和王母身侧的纸道人,时隔多年再次有了动静。 两只纸道人飞出地底,一只化作了中年文士的模样,换上了一身锦袍、拿一把折扇,另一只纸道人放在袖中备用。 就这般,大摇大摆朝这繁华的城郭而去。 心底,也泛起了王母娘娘修改后的,有关玉帝与王母历劫的‘剧本’。 玉帝这一世,生而富贵,其父为这座城池的守将,手中掌握了一支凡俗兵马,方圆千里内也是赫赫有名。 玉帝历劫身名为‘华有铭’,从小调皮捣蛋,在将军府后院称霸一方,厌文好武、性情马虎、做事粗糙、容易上头且小肚鸡肠。 这是剧本设定,才不是玉帝本身性情! ——普通权臣认真脸。 王母的历劫身是本地城主府的大小姐,温柔贤淑,名为‘夏凝霜’,因玉帝王母是一点神魂历劫,他们成人后的面容形貌都与本体相似,故夏凝霜早早就得了美人之名。 按王母娘娘定下的剧本,华家与夏家本就亲近,而夏凝霜从小就喜欢折腾华有铭,每次两人见面,都少不得一阵捉弄。 李长寿本不愿自己前来俗世…… 干预玉帝和王母历劫,本就是费力不讨好之事。 但架不住一个‘去’字,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抵达此城,与玉帝和王母来一场不意外的‘邂逅’。 邂……邂逅啥? 李长寿还没进城,仙识一扫,就发现了在一处茶楼中吆喝的少年。 瞧这少年郎,剑眉星目、潇洒不羁,大热天披着个黑貂大衣,身体半正不正、半斜不斜垮在塌上; 在他左右,穿着兵甲的一十六人、身着家仆短衫的八人,占了最前排的几张桌子。 茶楼一侧的木台上,有几位年轻女子正吹拉弹唱,唱的是酥人骨头的小调,弹的是婉转低回的轻音,水平倒是相当不错。 这茶楼中几乎满座,茶楼的伙计东奔西走,送茶送点心收钱币金银,手上要的是四平八稳,脚下讲究一个轻快无声。 一曲弹罢,茶楼角落有个大爷起身叫好,但刚喊半声就被同行之人摁住嘴,低声呵斥着: “不要命了,华少爷让喊了吗?” 这茶楼最前排的软榻上,那位夏天穿貂的少爷淡定地清清嗓子,抬手轻轻鼓掌,道一声: “赏。” 有家仆立刻端着一只托盘向前,随便对其他姑娘撒了些金银,又将一对价值不菲的镯子,送到了那名弹琵琶的少女面前。 少女脸蛋通红,起身对着华府的少将军欠身行礼,柔柔地道一句:“多谢少爷。” “今天就弹到这儿吧,”少年起身道,“莫要累着了,我明日再来看你。” 那少女忙道:“是,少爷。” 那群持刀的兵卫和家仆立刻起身,在这少年身后排起了队伍,大摇大摆出了茶楼。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