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2:宴会-《顾先生的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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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晴空,首都上空的夜晚一片亮堂,霓虹灯将整个城市变成了不夜城。

    宽阔的马路上一辆黑色的商务奔驰行驶在路上,后座上,男人夹着烟半开着窗子吞云吐雾。

    英俊的面庞上带着些许冰冷,且还有那么几分对世俗的冷漠。

    “回老宅吗?二少,”行至一个关键的红绿灯前,司机开口询问。

    若是回老宅,他得走右转道,如果不回,便是左转。

    而后座的人,静默了片刻,冷声开口:“不回。”

    司机闻言,点了点头。打了转向灯,占了左转道。

    “老先生一会儿问起来?”司机又问,似是隐有担忧。

    男人伸手在烟灰缸里点了点烟灰,冷涔涔开口:“就说我在公司加班。”

    有人觉得家庭是港湾,有人觉得家庭囚牢。

    有人家庭幸福,亦有人家庭不幸。

    人生百态,奇奇怪怪。

    可这世间少有的奇怪事儿,他都见的差不多了。

    十一月底,首都的冬天来的凶猛。

    堪比c市,可谓是两极分化。

    若在c市,此时冷虽冷,但也不至于晨起窗户上爬满了雾气。

    冷虽冷,但也不至在十二月不到的光景里寒风刺骨。

    十一月二十日凌晨,姜慕晚起身上卫生间,再掀开被子钻进被窝时,脚丫子凉飕飕的,这人惯性的将冰冷的脚心往顾江年身上塞。

    而顾先生呢?

    迷迷糊糊中被冰的一哆嗦。

    人也清醒了几分,朦朦胧胧的伸手将人往身前带了带,且温厚的大掌落在她头顶上,缓缓的摸了摸,带着几分安抚性。

    “好冷,”姜慕晚往顾江年身上钻了钻,温温软软的道出两个字。

    男人听闻这话,又将人往跟前带了带:“一会儿就好了。”

    “我们是不是要回c市看看妈妈了?”想起余瑟,姜慕晚稍有些于心不忍,每日靠着两通电话维持着,她自己回来就罢了,且还将顾江年拉了过来,让余瑟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c市。

    深夜想起这个,姜慕晚的心都软了些。

    顾江年俯身亲了亲她的发顶,嗓音沙哑低沉,带着几分没睡醒的朦胧:“来之前跟母亲说过了,表示理解,睡吧,宝贝儿。”

    显然,顾先生对人夜半起来上卫生间还能聊一聊这个事情并不热衷。

    若是聊着聊着把人聊清醒了,他只怕是会被人抓着手睁着眼睛聊到天亮。

    姜慕晚恩了声,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窝了进去。

    翌日清晨,室内温度,室外温度极低。

    晨起的人穿着睡衣推开窗子感受了一下屋外的温度,六十几层的旱防风吹来,惊的人一哆嗦。

    还没缓过劲儿来,身后一只大手伸过来将窗子拉上,不悦的话语声从身后传来:“大清早起来喝西北风,这是什么爱好?”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牵着人的手往屋子中央去。

    “晚上宴会你去参加吗?”姜慕晚随着人的步子一边往屋子里去,一边问道。

    顾江年恩了声,表示会。

    姜慕晚素来对这种宴会不甚感兴趣,无论是c市的,还是首都的。

    于有心亦或是有需要的人是一场结识人脉的盛宴,与她而言,是一场需要耗费心力的应酬。

    但若是比起豪门宴会,她倒是宁愿参加商界宴会。

    “台子搭好了,就等着鬼上去唱戏了,”姜慕晚温温话语声在顾江年身后传来,带着几分懒散。

    “有人唱我们看就好了,”顾江年漫不经心回应。

    “我们不出去露个面,那些妖魔鬼怪怎么会知道我们已经登台了,”那些人的手还只是在暗处,不把他们引到明处来,怎好与之打擂台?

    首都这个场子,不输他刚起步的那些年。

    每一步都要在自己的筹谋之内,每一步都要谨慎。

    每一颗棋子都要落在自己该落的位置上。

    筹谋与规划必须避开所有阴暗地带,触碰法律边缘的东西都不能沾染,首都不比c市,她们走的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艰难前行。

    顾江年知晓。

    姜慕晚知晓。

    宋家人亦是。

    顾江年的话落地,姜慕晚点了点头:“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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