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这大概是骆永胜睡得最踏实的一夜。 虽然他仅仅寻到了一个有些破旧的荒宅,但也算是有了片瓦遮身,比起刚穿越来时那几日露宿荒野实好了太多。 入了深夜的扬州很冷,荒宅的窗户也都破碎了,挡不住的野风呼呼顺着洞开的门户往屋里灌,把瘦弱的骆永捷冻得瑟瑟发抖,还是骆永胜将自己的衣服脱下给前者盖了上去。 赤着脊梁的骆永胜卸下一扇门板,自己钻进一张木桌下,用门板挡住木桌,就这么蜷缩着睡了一宿,睡得很甜。 “兄长,兄长。” 骆永胜一大早便被骆永捷唤醒,推开门板,就看见蹲着的骆永捷。 “兄长醒了。”骆永捷笑的很阳光,同他背后撒下的晨辉一般:“快走吧,咱们得去乞饭了。” “今日不乞饭了。” 从桌子底下钻出来,骆永胜说的第一句话便让骆永捷为之一愣。 “乞饭只能保证不饿死,想出头哪能乞一辈子呢。”骆永胜揉了揉骆永捷的脑袋,语重心长的说道:“今天有馒头吃,就不应该去想明天还能不能吃上,而是要去想明天如何吃到比馒头更好的东西才是正事。” 行乞出身,开局连个碗都没有,想在阶级固化,尊卑分明的古代混出头何其之难,说句难听点的话,便是满腹经纶,没有户碟,一样没法参加科举,更遑论位列庙堂了。 你说你叫骆永胜,你拿什么证明? 不知根不知底的人,谁会放心去用。 对于骆永胜思考的事情,骆永捷不会懂,便是骆永胜说的话他也听的似懂非懂,他还小,今年仅仅十三岁,却行乞了十来年,可以说在他这短暂的生命中,行乞是贯穿整个人生的。 除了行乞,他什么都不会更是什么都不懂。 “昨天咱们给吴员外的旧宅通下水,人家赏了咱们十个铜钱,可以买五个杂谷馒头。” 见骆永捷不懂,骆永胜也有心教他,就举了一个最简单的例子:“而如果我们只是乞饭,便是运气好,一天又哪里如此容易的乞到五个馒头呢。” 本以为这番解释可以让骆永捷明白劳动的价值,没想到小家伙一句话差点憋死骆永胜。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