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想跟她一块儿经历-《那片蔚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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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我想跟她一块儿经历

    几天后,蔚蓝飞到了广西凭祥市。

    在中越边境最大的边贸口岸浦寨,大大小小有数千家商铺,门口时常有往来客商,每天有几千辆汽车从越南来,非法入境的象牙都会藏在这些走私车辆之中,因为汽车太多,不可能一辆辆开箱检查,很多象牙都是从这种途径混进来的。

    但蔚蓝这次需要的数目极大,又是价格更昂贵的血牙,警方怀疑李吉会让人从凭祥山区的小道进入中国。

    一个商铺门口,面色黝黑的老板娘原本坐在后面,瞧见门口有人,赶紧起身出来。

    “这个多少钱?”

    老板娘用手比画,用生涩的中文说了个数字。

    这里的口岸,中国人和越南人都可以自由出入做生意,所以随便在一家商铺门前停留,说不定碰到的就是越南老板。

    蔚蓝拿着东西瞧了又瞧,似乎并不算满意,她摇摇头,嫌贵。

    老板娘赶紧挽留,只是她中文太过生涩,又有口音,两人根本是鸡同鸭讲,直到旁边插进一个低沉又性感的声音,说了两句越南话后,老板娘大喜。

    蔚蓝则是一惊,转头看着一身黑衣的男人头戴黑色鸭舌帽,英俊的侧脸被压在帽檐之下。

    “老板娘说,这个可以给你再便宜二十,要吗?”

    男人低声道。

    蔚蓝愣住。

    他又对老板娘说了一句,老板娘随后点点头,男人掏出钱包给了钱。

    “你怎么来了?”

    蔚蓝压低声音,满眼的不敢相信。

    街边有人不住地往这边看,秦陆焯朝周围瞧了瞧,低笑:“喜欢这些小玩意儿?”

    老板娘拿了钱过来找给秦陆焯,又朝蔚蓝看了一眼,说了一句越南话。

    秦陆焯眼尾一挑,笑了起来。

    蔚蓝自然不懂,问道:“她说什么?”

    秦陆焯直勾勾地望着她,说:“她说我婆娘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女人。”

    边境的天空似乎格外高远,白云犹如棉花糖般一团团地飘在空中,空气里透着清新的味道。

    蔚蓝望着面前的男人,眼神里带着钩一样又刺人又勾人。

    老板娘把她刚才看的东西装好递了过来,蔚蓝没伸手去接,还是秦陆焯努努下巴,声音低沉地说:“接着。”

    蔚蓝依旧没动,她看向秦陆焯,压低声音道:“你怎么来了?”

    声音里有点儿急。

    秦陆焯挑眉,表情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痞性:“没人规定这地儿我不能来吧?

    况且,我想你了。”

    他说得理直气壮又理所当然。

    蔚蓝眼睛闪亮,面前的男人却像是没瞧见,伸手替她把东西拿了过来,盯着袋子看了一眼,又有点儿感慨:“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送东西给你。”

    蔚蓝微怔。

    秦陆焯拉起她的手,又软又细,才几天没握过,就想得厉害。

    此刻,不远处的人正望着门口站着的两人。

    男人高大挺拔,一身黑衣,整个人显得干净利索;姑娘穿短外套,紧身牛仔裤,一双短靴,衬得腰细腿长。

    两人站在一块儿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般配。

    只不过,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肖寒有点儿恼火,他打开无线电频道,问道:“齐晓,你小子干吗呢,还不上去确认身份?”

    肖寒是这次行动的现场负责人,他这会儿离蔚蓝有点儿远,只知道她身边来了个人。

    频道内再次响起声音,是齐晓:“头儿,已经确认过了。”

    肖寒一愣,怒道:“你小子连屁股都没动呢,就跟我说确认过了?

    蒙谁呢?”

    “那是秦队啊。”

    秦……肖寒眼睛瞪起来,问:“秦队?

    是咱认识的秦队吗?”

    这会儿盯着对面铺子门口的齐晓连连点头,委屈地道:“咱还认识几个秦队啊,刚才他一出现,我就吓了一跳。

    秦队的身份我当然确定,就是没敢上去问他来干吗。”

    吉叔十分狡猾,蔚蓝来这里之后,他没立即露面。

    根据可靠消息,他如今应该在越南境内。

    昨天蔚蓝给他打了电话,言语不算客气,算是给他下了最后通牒,要是再看不到货的话,就要离开这里。

    吉叔不知是真有点儿慌还是怎么的,立马答应了,不过时间和地点由他定。

    今天蔚蓝来浦寨,就是为了见吉叔的人。

    只是她带了手机,在这里也逛了一段时间,却还没接到对方的电话,反倒等来了意外的人。

    秦陆焯怎么来了?

    应该说,他怎么可能不来。

    虽然知道蔚蓝是跟肖寒他们合作,有警方保护她的安全,他可以放心。

    可是自己的姑娘在外头冲锋陷阵,他一个人躲在家里,这不是他秦陆焯会做的事情。

    之前没陪着她一起过来是因为他要安排公司的事情,如今都安排妥当了,就来了。

    蔚蓝急眼了,说:“你怎么来这里了,你知不知道这边多危险?”

    瞧着她这副气急败坏的模样,秦陆焯笑了。

    一直以来都是他去最危险的地方,以前在刑侦队,方国辉有时候都瞧不下去,总是压着他的申请,对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小子惜点儿命吧”。

    如今,她跟他说危险,眼里全是担心。

    他望着她,挑眉笑道:“怎么,真怕别人一百万美元要走我的命?”

    见他说得这么漫不经心,蔚蓝更气了。

    “放屁。”

    她急怒之下连粗口都爆了出来,跟她平时模样反差挺大。

    她直勾勾地望着他,说道,“一百万美元就想买你的命,怎么不先问问我?”

    话是咬着牙齿说出来的,可语气里全是心疼。

    秦陆焯眯了眯眼睛,心底软得跟什么似的。

    要不是这会儿在外面,他真想狠狠地抱着这姑娘,亲得她连话都说不出来。

    铃声响起,是蔚蓝的手机。

    两人不再说话,蔚蓝把手机从兜里掏出来,接通电话。

    对面是个有点儿粗暴的男声:“是蔚蓝小姐吗?”

    “我是。”

    她冷静道。

    对面继续说:“您现在在哪儿?”

    蔚蓝抬起头,看了一眼自己站着的地方,好在这家小店有中文又有越南文,她把中文店名告诉了对方。

    那边让她等会儿,然后挂了电话。

    蔚蓝低声说:“趁他们还没来,你先回去。”

    她把自己住的酒店和房间号都告诉了秦陆焯,谁知男人却站在原地不动。

    她有些恼火,听到他不紧不慢地说:“过来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以你的身份,带个保镖不为过吧。”

    保镖……她狐疑地抬起头,男人瞧见她的眼神,顿时轻哼了一声,双手插在兜里,说道:“我行不行,你不是早就验过了。”

    蔚蓝见他这时候还一副轻松的模样,气得抬脚就踢他,却被男人轻松躲过。

    “可之前吉叔已经见过你一次了。”

    蔚蓝道。

    秦陆焯挑眉:“那又怎样,你当时不也说我是你男人兼保镖吗?

    这种不寻常的关系反而不容易被怀疑。”

    不远处的齐晓看着这一幕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他怎么觉得秦队和蔚老师是在打情骂俏?

    对方来得很快,开着一辆车,在店铺门口停下,副驾驶座上走下来一个矮小健硕的男人,头发极短,脖子上鸦青色文身蔓延而下。

    他瞧见站着的两个人,有些惊讶。

    目光落在蔚蓝身上的时候,惊讶的眼神中又夹杂着惊艳。

    干这行这么久,虽然三教九流都见过,可这么漂亮的姑娘还真是头一回见,毕竟这玩意儿是违法的。

    小平头上前,问道:“是蔚蓝小姐吗?

    我是阿青。”

    蔚蓝点点头。

    阿青确认之后,又朝旁边的男人看了一眼,说:“这位是?

    吉叔没跟我说您还带了别人过来。”

    “这么危险的事情,我带个保镖保护我的安全,你们也要反对?

    再说,吉叔早见过他,不信你可以问问吉叔。”

    蔚蓝微抬下巴,神色倨傲。

    阿青早就听吉叔说过,这回来的是大主顾,东西只要最好的,连给的价格都比市场价高出一成。

    他是专门帮吉叔负责象牙这块生意的人,最近国家打击象牙贸易的力度太大,他们几次出货都被海关扣了。

    他们还得继续另补一批货给买家,几次下来,亏了近千万。

    这次吉叔一咬牙,决定从那条最隐蔽的通道出货。

    阿青呵呵笑道:“蔚小姐考虑得周全,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秦陆焯抬头,声音淡漠:“路卓。”

    阿青请他们两人上车,蔚蓝没着急,不紧不慢地问:“有什么事情,不能在这附近找个地方说?”

    “蔚小姐,您要买的东西毕竟不是正大光明的,咱们还是去安全的地方说,您也不希望出事吧。”

    阿青朝周围张望了两眼,尽是来来往往的人流,并没什么可疑的。

    蔚蓝微微偏头,就见秦陆焯不着痕迹地点头,于是她同意上车。

    香满园饭馆其实离他们刚才站的地方不算太远,开车过去十五分钟就到了。

    门面不算大,门口横七竖八地停着电动车,乱糟糟的,店门玻璃上张贴着菜式名字。

    一进门,蔚蓝一眼就看见挂在墙壁上的象牙制品,雪白的象牙被雕刻成巨大而精致的扇面,整个店似乎都因为这个牙雕制品而显得更有格调。

    阿青注意到她的表情,满意地轻笑一声,每次来客人,他都会把人带到这儿来吃饭,就靠这玩意儿震慑对方。

    “蔚小姐,楼上请。”

    楼上的包间早就给他们预备好了,一张极大的八仙桌,玻璃转盘上面已经摆着几道冷菜。

    桌子上还摆着几副碗筷,筷子也是象牙制的。

    这些浑蛋。

    阿青带她来这里的目的,蔚蓝一眼就看穿了。

    他无非是想在她面前彰显实力,告诉她他们有能力提供最好的原牙给她。

    这帮人虽然没文化,却深谙谈判的手段。

    只不过在她这个心理医生面前耍这套……呵。

    阿青坐下后就叫人上菜,谁知蔚蓝说:“有话直说吧,我来这里也不是跟你来吃饭的。”

    这话说得不客气,开门见山。

    阿青没想到她看着柔和,脾气却这么硬,顿时讪笑道:“蔚小姐,生意要谈,饭也应该吃。

    吉叔如今在越南没回来,他老人家心里头特别过意不去,让我一定要好好招待您。”

    蔚蓝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说:“我说过,我这么大老远过来不是为了听这些,有话直说。”

    阿青心头略恼,觉得这女人简直是软硬不吃。

    只不过他不敢得罪蔚蓝,只得压着脾气,说:“蔚小姐应该是第一次来,不知道咱们这行里的规矩。

    我们的交易一般是在越南完成的,你要是想看货也得去越南。

    交易完成后,运输的事情不用您操心。

    我们会负责把东西从越南运到国内,就是到了凭祥这边,你要是再想运回北京,就得再费点事儿了。”

    蔚蓝没露出意外的表情,这些流程她早就听许翰说过,是最基本的一套象牙走私套路。

    她微抬下巴,问道:“要去越南看货?”

    阿青赶紧说:“您放心,像您这样买象牙的顾客不在少数,安全问题您绝对不用担心。”

    蔚蓝没立即答应,低声说:“这事儿我得考虑考虑。”

    阿青没说话,不过心底笑了起来,到底是女人,怕事。

    这顿饭蔚蓝和秦陆焯都没吃,阿青也没强留他们,双方约定好今晚之前,蔚蓝给出答复,如果要去,就明天出发。

    阿青要送他们回去,蔚蓝拒绝了,他也没多说什么。

    秦陆焯在路上叫了当地的三轮车,顺着浦寨绕了一整圈,带着蔚蓝横穿了七八个小巷子才停下来。

    蔚蓝往后面瞧了瞧,低声说:“把人甩了?”

    秦陆焯低笑,把人按在后面墙壁上,低头亲了下来。

    两人回到酒店后,蔚蓝在洗澡,秦陆焯听到门铃响,过去开门,只见肖寒带着其他人站在门口,各个脸色精彩。

    肖寒开口:“焯哥,您怎么来了?”

    秦陆焯松开门把手,双手环抱在胸口,下巴抬了抬,指了指房间里的卫生间,说道:“想你们嫂子,就来了。”

    嫂子?

    所有人的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房里。

    这会儿,洗手间的门正好被拉开,蔚蓝裹着浴袍,黑湿长发上盖着一块大毛巾。

    一声清脆的关门声响起。

    其他人目瞪口呆,眼睁睁地看着秦陆焯毫不犹豫地关了门。

    蔚蓝刚洗完澡,一双黑眸水汪汪的,这会儿脸上布满惊讶,她望着门口问道:“干吗把门关上?”

    秦陆焯走上前,伸手将毛巾从她手上接过来,擦了两下,低声说:“你先去换件衣服。”

    蔚蓝低头看着自己的浴袍,腰间带子系得牢牢的,前襟更是严严实实,只露出一段雪白脖颈,连锁骨都挡着。

    浴袍挺长的,直到她的小腿处,莹白的小腿纤细匀称,露在外面。

    见她没动,秦陆焯在她湿软的黑发上揉了两下,说道:“去换衣服,换完我再开门。”

    蔚蓝知道自己这一身不适合见外人,不过瞧见这男人赤裸裸的占有欲,心里头还是有种莫名的开心。

    好在蔚蓝换衣服速度不慢,秦陆焯终于重新开门,他朝门口的几人看了一眼,说道:“都进来吧。”

    警队的精英们此刻毫无怨言,一个个乖乖走了进来。

    蔚蓝这会儿换了身白色软缎衬衫,黑色铅笔裤。

    窗子正打开通风,风一吹,衬衫被吹得鼓起,更显得她骨架纤细匀称。

    肖寒进来之后,眼睛不住地在两人间打转。

    半晌,他说:“秦队,您这次也是来协助我们办案的?”

    这话问得小心翼翼。

    毕竟他把人家女朋友弄过来干这么危险的事情,刚才秦陆焯看见他第一眼时没把他脖子拧断算是手下留情了。

    果然,秦陆焯双手环抱在胸口,眼神不算和善,直勾勾地望着他:“你说呢?”

    他刚说完,兜里的手机响了。

    手机屏幕上显示“方局”,他顿时朝肖寒怒视过去,冲着他指了指,“你小子洗洗干净,给我等着。”

    说完这话,他转身去门外接电话了。

    肖寒神色悻悻的,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

    走廊上,秦陆焯打着电话。

    对面还是大嗓门,气急败坏的老头儿一张嘴就骂道:“你小子是想死还是活腻了?

    竟然跑到边境去了,之前我跟你说过什么?”

    随着一声杯子砸在桌子上的巨响,方局的声音又拔高了,“别人悬赏一百万美元要你这条小命,你是不是嫌人家没机会,特地跑过去送死?”

    老头儿一口气不带喘的,足足骂了五分钟。

    等他停下,秦陆焯伸出手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说:“您把我媳妇支到这么远的地方,还这么危险。

    我要是不过来,算什么男人?”

    他相信肖寒他们肯定会不惜一切保护蔚蓝,可在他这儿,自己的女人就要自己保护。

    谁想动她一根头发丝儿,都得先问过他。

    方国辉听着“媳妇”二字,笑骂道:“你小子寒碜不?

    这八字还没一撇呢,也不嫌害臊,你爹知道这事儿不?”

    秦陆焯不说话了,他一向是这个德行,以前在警队,除了方国辉,没人知道秦克江是他爹。

    后来还是一次表彰大会,秦克江出席跟他们一众受表彰的人合影留念,被人调侃说他们俩长得像,这才得知他们是父子。

    方国辉知道这事儿,也完全是因为他跟秦克江年轻时候关系不错,后来两家一直有来往,逢年过节的时候偶尔会撞到秦陆焯。

    秦陆焯刚分配到景山分局的时候他还是副局,看见名字时,以为是重名,谁想还真是本人。

    他没沉住气,先打电话问了秦克江。

    谁知这个当爹的比他淡定多了,大手一挥说让儿子自己去闯闯,摔得头破血流就会知道长辈对他的好了。

    进来之后,方国辉没特别关照他,就算偶尔听到局里什么风声也不过问。

    谁知不到两年,这小子就在刑侦队慢慢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威信,靠着自己的本事让那些办案十几年的老油条都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方国辉一直挺惋惜,觉得他辞职是警队的损失,可他也不希望秦陆焯以这种方式重新回来。

    他语重心长地说:“你年纪也不小了,做事该考虑周全点儿。

    你要是真在边境出事了,你叫人姑娘怎么办?

    我知道说这些,你小子心底肯定不在意,可凡事都怕万一……”

    “方叔。”

    秦陆焯突然喊了一声。

    没进景山分局前,他都是这样叫他。

    “我长这么大,头一回喜欢一个姑娘。

    她现在做的事,不是我作为男朋友夸她,而是我真的佩服,所以我想跟她一块儿,不管结果好不好,反正是我们两个一块儿经历的。”

    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们两个谁都不会后悔。

    他回头朝门口望了一眼,轻声说:“肖寒、齐晓他们谁不知道这些事情危险,可是他们退缩了吗?

    方叔,就算今天有人花一千万要我这条命,我的选择也还是这样。”

    方国辉听完这话沉默了,半晌,他“哼”了一声:“你小子可真够倔的。”

    最后他还是同意了秦陆焯参加这次行动,毕竟蔚蓝身边确实需要一个人贴身保护。

    等秦陆焯打完电话回去,肖寒赶紧问道:“方局说什么了?”

    秦陆焯瞥了他一眼:“你说呢?”

    肖寒立即举手自证清白:“我给方局说你过来这事儿绝对不是打小报告,是想让你加入我们这次行动,也好让我们专案组如虎添翼。

    你们说对吧?”

    他最后这句话是问站在旁边的下属,众人立马点头。

    大家没耽误时间,开始商讨下一步计划。

    今天蔚蓝身上是带了监听器的,阿青跟她说的话,肖寒这边早就听得一清二楚,现在众人在商量越南该不该去。

    “李吉现在就在越南,根据消息,这批货这几天就要从越南入境。”

    警方在这个团伙里早有卧底,只是这个卧底身份不够,至今不知道那条秘密通道到底在哪儿。

    肖寒朝蔚蓝和秦陆焯看了一眼,显然,决定权在蔚蓝手里。

    蔚蓝倒是没说废话,淡笑道:“来都来了,龙潭虎穴还没看见,哪有回去的道理。”

    她语气轻松自在,坐在她身边的秦陆焯偏头看了她一眼,正好对上她的眼睛,眼神平静,没一点儿害怕的意思。

    他心头一软,抬手摸了下她的长发,慢悠悠地说:“胆子怎么这么大?”

    这语气够宠溺,坐对面的诸人又一次猝不及防地吃了一嘴狗粮。

    晚上,蔚蓝给阿青打电话,同意前往越南。

    从边境去越南的手续不算麻烦,一大清早,阿青的车就过来接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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