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姜言意尴尬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囧着脸转身,因为这一分心,脚下踩到霜冰一滑,身体一失衡,整个人就从墙头栽了下去。 “花花!” 秋葵看着姜言意摔向了院墙那边,吓得尖叫一声。 姜言意也以为自己这一摔,不死也得半残,她吓得死死闭上了眼。 但预料中的疼痛没有来,腰间一紧,她被一个有力的怀抱接住,一声细微的闷哼在她耳畔响起,因为距离太近,似乎还有温热的吐息拂过她耳窝,带起一阵酥酥的痒意。 姜言意惊魂未定掀开眼皮,封朔俊逸的脸孔近在咫尺,他薄唇轻抿着,精致的下颚线绷得很紧,似在忍受着什么痛苦,他身后那棵石榴树上的叶子已经枯黄了大半,冷风一吹,便打着旋儿落下。 这一刻,天地万物似乎都是寂静无声的。 唯一清晰的是自己的心跳声,一下比一下急切。 “你……你没事吧?”姜言意担心自己从这一丈半高的院墙跌下来,惯性太大怕是伤到了封朔的双臂。 封朔眼眸半垂,薄唇淡淡吐出一个字:“手。” 姜言意视线往下一移,才发现自己跌下来时,情急之下攥住了他的衣襟。 她囧到不行,赶紧松开:“抱歉抱歉……” 掉下来时手上能拽到的一切东西都被她当做了救命稻草,姜言意本能地下了死力气,以至于把封朔的衣襟都扯松了,露出半个精瘦遒劲的肩头。 一道狰狞的刀疤从他左肩胛处一直延伸向被衣襟掩住的后背,愈往后那道疤愈宽,看着便触目惊心。 姜言意觉着按照这道疤的走势,怕是占据了他大半个后背,肩胛处的伤痕,反倒是像是被利器劈在后背时,力道太大撕裂过来的。 受了这样重的伤,他还能活下来,也真是命大。 姜言意光是看着这道已经愈合的伤疤就觉得疼,不敢相信他刚受伤那会儿是怎么撑过来的。 封朔似乎不愿意叫人看见他这道疤,见姜言意视线落在自己肩头,扶着她站稳后,就立马伸手将衣襟拉拢。 只不过手在肩胛处轻掩了一下,眉头拧着,似乎方才那一声闷哼也是由这道疤引起的。 这种程度的伤就算好了,可能也会留下点后遗症,直觉告诉姜言意,应该是他刚才接住自己时,扯到了旧伤。 她赶紧道:“我给您找个大夫看看吧?” “本王无碍。” 他打量她片刻后反问:“可有伤到?” 姜言意摇头。 就是他一把揽住她腰身的时候,力气有点大,现在她后腰那一片,还有些细微的疼。 封朔道:“鹦鹉飞到了墙上能自己飞下去,下次别爬墙了。” 他这话咋一听好像是在陈述事实,但姜言意莫名觉得他像是在推翻她之前说的“爬墙是为了救鹦鹉”。 她默了一秒,觉得还是有必要再为自己辩解一下:“今日降了霜,我以为它飞到墙头上冻坏了,飞不下来。” “便是如此,为了一只鸟,你连自己命都不要了?” 语气中带着薄怒,似在指责。 姜言意动了动唇想说什么,但抬头望进封朔那双深沉的凤眸里时,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那只鹦鹉是他送的。说是,好像显得自己格外珍视他送的礼物;说不是,她都爬墙了,这不口是心非么。 姜言意一时间也有些心烦意乱,她一直都在刻意回避封朔的感情,喜欢那只鹦鹉,到底有没有几分封朔的原因在里面,到现在她自己也不清楚了。 二人相视无言。 姜言意率先撑不住垂下了眸子,一排鸦羽似的眼睫时不时扑扇一下,丰润的唇轻轻抿起,唇色嫣红,像是开在四月里最娇嫩的蔷薇花瓣,诱人采撷。 “不会有下次了,今日给王爷添了诸多麻烦,实在是惭愧。不过……能否向王爷再借个梯子。” 她这也算是翻墙入院了,都护府各大门处都有小厮看守,她今日压根没从人家府门进来,却从府门出去,叫人看见了岂不是浮想联翩。 自己如今开门做生意,名声这玩意儿一毁,那么生意差不多也毁了。 还是借梯子翻墙回去稳妥些,墙那边梯子还在她院子里,她小心一些,出不了事。 封朔目光在她嫣红的唇上停留了片刻,把想压着她花蕊似的唇吻到她哭的想法摁了下去,别开眼冷声道:“没摔个缺胳膊少腿就这么不甘心?” 姜言意忍不住反驳:“我会摔下来还不是被您吓到了。” 封朔冷了脸色:“本王生得有那般吓人?” 姜言意心说这哪是长相的问题,他随便往哪儿一杵,哪儿的空气就凝滞半天,简直阎罗在世。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