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拜拜[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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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脖子后面一疼。

    茭白挣了一下,气急败坏:“失忆了还是不改咬人的臭毛病!”

    戚以潦咬住茭白的后颈,鼻尖抵上去,一股淡淡的药味被他嗅进?肺里,他的瞳孔轻轻一缩。

    就是这个味道。

    找到了。

    戚以潦深深嗅着那股药味,后腰发紧,他吐息急热地张了张唇,磨着茭白后颈那块皮,牙齿蓦地深陷进去。

    克制——

    唇沾到一缕温热血迹,他一怔,无意识地将那块伤口叼起来,喉头攒动着吞咽,脑中的虚影似乎有一块清晰起来,又?瞬间被其他虚影挤开。

    “戚以潦!我草!轻点!”茭白疼得叫骂。

    “嗯?”戚以潦抵了抵他,散落下来的发丝遮住令人惊骇的**,手背青筋凸显,唇边噙着不失风度的淡笑,“不叫三哥了?”

    猫又开始喊。

    茭白的裤子都他妈要被刺破,他的腰下陷,修长泛红的手脚往被子里埋,喉咙里发出几声拉着丝一般的轻哼。

    身后的呼吸声一停,接着,叼着他后颈的唇齿撤离。

    床在动,悉悉索索的声响里,隐约夹杂着一声无奈懊恼的低骂。

    “抱歉,叔叔先处理一下,等会再聊。”戚以潦下了床,酒精的刺激退下去了不少,神经末梢在弹跳,他按揉着太阳穴,忍着爆裂发疼进了卫生间。

    茭白咬住佛牌,虎牙磨几下,他妈的,姿势摆得倒是挺顺的,就是难掩生疏,很明显两人以前没练过,操作跟丝滑不搭边。

    他看一眼自己,无语地爬到床头,够到纸巾盒,抽出几张,后仰头闭起眼。

    浴室里传出水声,老变态又?要洗冷水澡。

    好他妈驴,可怕。

    戚以潦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房里没人,他看着微乱的大床,余光扫过垃圾篓里的纸团,一滴水珠划过他冷白的轮廓,滴落在他唇部的伤口上面。

    跑了是吗?

    戚以潦去客厅打?开酒柜,拿出一瓶酒,他想试的已经试过了,反应就是脏了两条裤子,里外都弄上了污迹。

    指尖上隐约还有?年轻的温度。

    戚以潦轻晃酒杯,记忆缺失了,触觉却安然无恙,他转过身,背部倚着酒柜,正对着他的窗户上扒着一张人脸。

    一口酒堵在了喉头,戚以潦低咳几声,他黑着脸走过去,打?开窗户:“你在这干什么?”

    茭白斜了戚以潦一眼,懒得说。

    刚穿过来那一夜,他想先开溜,发现房间在一楼就想要跳窗,谁知窗外是个种满郁金香的院子,有?保镖把守。

    现在呢,他就站在花丛里,保镖们尊敬他听他吩咐。

    人生啊。

    还是得活着,不活下去,谁知道后面会有?什么在等着你。

    茭白隔着防护栏看戚以潦:“今晚你应酬完都吐成了狗样,还喝酒,胃不要了?”

    戚以潦的手穿过金属栏杆,捞住他的脸,将他带近:“我是你长辈,你平时管我都这口气?”

    茭白抽抽嘴,他管戚以潦吗?没有吧。

    有?一根手指顺着他唇角探入,茭白回神,他牙关一合,眼睛瞪着接了个吻以后就疑似还俗的老男人,口齿不清道:“我要回去了。”

    话落,嘴一张,吐出嘴里的那截**指关节,随意擦两下,就给塞回窗户里。

    “你想回去?”戚以潦皱眉。

    “不回去干什么,难不成我俩要在‘缔夜’睡?”茭白烦得很,“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一见我就跟毒发一样,随时都能暴毙身亡。”

    戚以潦沉默了一会,温文尔雅地笑道:“不如以毒攻毒?”

    茭白啧啧:“现在要以毒攻毒了?昨天不是还想尽快把我送走,要各?我隔离?”

    虽然他知道昨天戚以潦刚醒,新生儿时期,受戚院长引导的影响较大,现在已经醒了有?几十个小时了,越发稳定,状态各?应对感情的方法肯定不会一样,但他就是要来两口。

    “你非要疼,那你就疼吧,疼狠了,别怪我。”茭白说着就离开窗前。

    戚以潦看着在郁金香丛里穿行的身影,喉间的酒香都窜了火气,他找的真的是小男友,而不是祖宗?

    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戚以潦一边转身往客厅走,一边接听:“阿枕,有?事?”

    章枕压制着情绪:“刚刚我接到白白的电话,他说晚上不回来,还说要在‘缔夜’陪你。”

    一副和诱拐自家孩子的不良少年对峙的家长口吻。

    戚以潦:“……”

    “三哥,白白还不是你的人。”章枕很严肃。

    “嗯。”戚以潦去开门。

    章枕也听见了敲门声,他沉沉道:“我知道三哥你天赋异禀,准备不充分还是别……白白有过不好的经历。”

    戚以潦开了门,看着走进来的年轻人,话是问的章枕:“什么?”

    “跟沈寄有?关。”章枕的气息快了几分,“那都是去年的事了,过去了,我不想口述,你也别打听,等你想起来了就知道了。总之你如果真要做,尽量别让白白疼到。”

    戚以潦无奈道:“阿枕,你就没考虑过我的身体情况?我能做?”

    章枕噎住。

    “少胡思乱想,早点睡。”戚以潦挂断,他的目光跟随在客厅转悠的人影,“别转了,洗澡去。”

    茭白往浴室走:“我明天要军训,七点半前就得到校……脖子后面被你咬的地方要贴创口贴……”

    灯光下,年轻人的嘀咕声响了一路,抱怨里带着亲昵的气恼。

    戚以潦端着酒杯,半晌都没回神。

    直到浴室里响起一声喊叫,“三哥,我穿什么衣服啊?”

    “穿我的。”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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