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看清怀里人赤i裸的身躯,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在恶之花控制下干了什么,目眦欲裂地一拳砸在面前的玻璃窗上。 忍耐着仍未熄灭的欲火,他从赫洛的体内艰难地退出来,把他抱到驾驶座上,从头顶的一块活动舱板取下氧气罩。 将它按在怀里人苍白的小脸上,一只手覆到他胸膛处,感受到里面凌乱的心跳。 “赫洛?”他嘶声呼唤他的名字,声音还染着未全然退却的情i欲。 赫洛垂着脖子,睫毛抖了抖,却没有醒来,软软的靠在他的臂弯间。 顺着胸前惨不忍睹的红印看下去,腿间一片触目惊心的狼藉。 沙耶罗脸色铁青,满眼血丝,在飞船前后翻找了一圈,在椅背后面常用来储备医疗用品的位置找到一个急救包,从里面翻到一剂标注着人体自愈修复液的针剂,眼底的血丝才稍微褪去。 将救命的针剂注入怀里人的颈部动脉,他看见他惨白的脸渐渐有了一丝血色,才松了口气。 尽管实验已经证实赫洛这种新型克隆人不会像普通人类一样,被类似恶之花的病毒感染或者遭到寄生物入侵,但他一样会受伤,会死去。 做完这一切后,沙耶罗才意识到一件事。 以赛亚给他注射的那针兴奋剂里某种成分,激活了他本已经坏死的一部分神经,竟然阴差阳错地令他从休眠状态下彻底“醒”了过来,能够自由支配自己的身体了。想起之前的情形,沙耶罗眼神一沉,从急救包里翻找了几下,意外的找到了他需要的另一个东西。 ——一管氯胺酮。 他小心翼翼地朝静脉里注射了半管,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时,他从窗户反光里看见,眼白上的血色终于暂时褪干净了。 这种分离式麻醉剂不致于使他昏迷,却能使他的兴奋边缘系统安定下来,从而遏制恶之花的影响。 沙耶罗拾起地上几乎被他抓烂的医护服,裹在怀里人的身体,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将他搂得更紧了些。 赫洛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掌心,身体瑟缩了一下,似乎是在昏迷中感到疼痛,发出了一声细小的猫儿般的轻哼,一只手急切地摸索着攥住他的手腕,像在大海里抓到了一株耐以生存的浮木。 罪恶与心疼层层叠叠地垒上胸口,令沙耶罗难以呼吸。 他到底做了什么?在赫洛受到折磨以后变本加厉的折磨了他? 解开怀里人脖子上的电子锁,沙耶罗摸了摸他的脸,在黑暗中一眨不眨眼地守候着,像一头孤独的困兽。 几个小时后,曲速引擎造成的引力场渐渐消散,飞船内部的时空又恢复了正常。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