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亲亲,抱抱,批奏章-《国师请下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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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胜楚衣刚要起身,却又突然滞住了。他发现,他们两个还在一起!

    立时喉结动了一下,几乎是极度地尴尬,手忙脚乱,跌跌撞撞,逃命般的滚下了床去。

    直到两个人七七八八算是将衣裳随便裹上了,萧怜才不耐烦道:“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好不好,搞得好像我睡了你不给钱一样!”

    胜楚衣收了眼光,痛苦地揉了揉眉心,“从今天开始,你就去晴川宫安胎吧。”

    萧怜见他这是要发配自己的意思,觉得有些话现在要是不说,不知还有没有机会说,赶紧道:“胜楚衣,我来东煌不仅仅是找你认亲的,我还有重要的事想让你帮忙。”

    只要不提床上的事,就都是好事。

    “叫君上。”

    “是,君上!”萧怜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朔方八万黑骑兵的虎符,君上能否借我一用?”

    “你要去夺回朔方?”

    “是。”

    “不行,孩子生下来之前,就在大盛宫安胎,哪儿都不准去。”

    “胜楚衣!”

    “辰宿,带她去晴川院,没本君的口谕,谁都不准放她出来!”

    空荡荡的天澈宫,居然还藏着一个辰宿,他身形一闪,就出现在两个衣衫狼藉的人面前,低头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一声不吭便要将萧怜请走。

    “慢着。”胜楚衣从衣架上随手拿了件披风扔了过去,“裹上!”

    说完不想多见那个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他的人一眼,转过身去,扑入眼帘的又是那张凌乱到无法直视的床。

    于是两眼一闭,只好继续揉眉心。

    他昨晚到底干了些什么!

    简直禽兽不如!

    那些事,明明是他做的,又好像不是他做的。

    那个人就是他,又分明不是他!

    他明明只是凭空多了一份记忆,却又彻夜缠绵,感同身受。

    明明告诫自己,阿莲是他的孩子,不可再有禽兽之举,却每次见了她就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动,几乎按捺不住地想将她……将她一口给吃了!

    各种凌乱,周身威压骤起,这一身的脾气,就有全都撒在了跪在门口来请安的几个人身上。

    “都给本君滚进来!”

    外面一溜水儿的弄尘、悯生、司命、紫龙都低着头乖乖地进来,贴着墙根儿毁成一排。

    “更衣!”

    胜楚衣进了屏风后面,紫龙就赶紧跟了进去伺候。

    “到底谁出的主意,把她从朔方给弄来的?”他的声音从里面沉沉传出来。

    弄尘、司命扑通一跪,齐刷刷指向悯生,“他!”

    悯生坐在轮椅上,不能跪,只好低头,“君上,主意是臣出的,国书是臣写的,十万大军,也是臣调集的。”

    胜楚衣立在里面,张开双臂,由着紫龙将朝服从里到外,一件一件小心穿上,“多事!”

    “君上,当时事出突然,云极公主的身份被揭穿,又获了死罪,不日问斩,当时西陆三十余国纷纷倾国为聘,欲求娶之。臣等若是不趟这个浑水,无论云极公主是死了,或者嫁了旁人,只怕君上从地狱谷出来之日,便都是我等的死期。”

    胜楚衣沉静了半晌,深深叹了口气,“那么现在这样,就算是替本君分忧?”

    悯生由司命扶着,小心从轮椅上跪了下来,“君上,当年,臣等未能保全阿莲,令君上心碎欲绝,受尽折磨,仍无力回天。人之一世,倾情之人无非一二,所以此番,臣等豁出被君上处死,也必要将她周全地带回来。”

    弄尘见胜楚衣声色缓和了许多,连忙搭腔,“是啊,先弄回来再说,至于以后要还是不要,还不都是君上您说了算。”

    他说完就被悯生狠狠地剜了一眼。

    胜楚衣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已是褪去满身凌乱,换了一番帝君姿态,“好了,都起来吧。”

    他回身吩咐跟在后面的紫龙,“去太医院找个擅长保胎的女医,去晴川院伺候。”

    紫龙一双超大的大眼睛眨了眨,便憋不住笑了。

    这时,胜楚衣身后,噗嗤一声,几个人乐开了花,连一向石头脸的司命也强按着笑意,保持岿然不动的姿态。

    “哈哈哈哈!恭喜君上,又要当爹了!这该是第几个了!”弄尘第一个贱兮兮跳了过去,“我说您老人家怎么这么烦,原来是为了这个!孩子嘛,自然是越多越好,跟女人是一个道理……”

    之后,一声长长的惨叫!

    一个人被从天澈宫的瀑布之巅给扔了下去。

    ——

    下面,萧怜跟着辰宿横穿了整个大盛宫,进了最南端一角的一个小小晴川院时,听见了弄尘从瀑布上被扔下来的惨叫声。

    她回头挑挑眉,看向辰宿,辰宿为人老实,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啊,内个,君上这两天脾气不太好。”

    比起紫龙来,辰宿就厚道多了,安顿好萧怜,回头就找了一众太监宫女来将晴川院里里外外打扫了干净。

    到了下午,紫龙便专门带了个两个女子过来伺候。

    一个叫莳花,一个叫做茉叶。

    莳花见了萧怜,就是深深一拜,“下官给娘娘请安。”

    萧怜将脸一别,看向紫龙,“哪儿跟哪儿?谁是娘娘,谁是官?”

    紫龙懒的开口,莳花便自己答了,“回娘娘,下官是太医院的女医,平日里专门伺候宫中的娘娘,尤擅安胎,今日起,下官便奉旨服侍娘娘一人饮食起居,每日晨昏请脉,不离左右,确保帝嗣无碍。”

    她恭恭敬敬地还想继续说,被萧怜叫停,“等等,您慢点,谁是娘娘?”

    莳花眨眨眼,“您是娘娘啊。”

    “我是个什么娘娘?”

    “这个……”莳花看看紫龙,紫龙摊手。

    是啊,没封啊!侍寝两个晚上了,都没名分啊!

    萧怜在榻上盘腿一坐,“这位女医官,您还是先请回吧,我只是是个落魄公主,肚子怀了个没爹要的孩子,不敢劳动专门伺候宫中正牌娘娘的医官。”

    “哦,还有,顺路问一下,您给宫中,多少位娘娘安过胎啊?”

    莳花连忙摆手,“下官惶恐,至今尚无用武之地。”

    萧怜这才将胳膊向一旁的小桌上一杵,算你识相!

    “还有你。”她招呼旁边的茉叶。

    茉叶极为机灵,“奴婢给公主殿下请安。”

    萧怜挑眉,“嗯,你,留下。”

    ——

    入夜,天澈宫内华灯初上。

    胜楚衣正双眼沉沉地盯着桌上厚厚的几大摞卷宗,一根手指撑着额角,坐在书案后,自从紫龙来禀报过晴川院那边的情况后,他那眉头就没展开过。

    悯生立在下面,也十分为难。

    君上七年虽未临朝,却对东煌朝野上下,事无巨细了如指掌,诸多军国大事,他虽人在朔方,却可弹指间决胜千里之外,其掌控朝堂之力,用人之能,治国平天下之道,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如今还朝亲政,将七年来的国事全数梳理一番,一整日下来,精神奕奕,洞察秋毫。

    即便是代他执掌了七年朝政,如今只需一日,便也只有叹服地五体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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