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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隶面色大变。

    他看向张绣的时候，眼眸中更多了惊悚，他大吼道：“张绣，你是魔鬼，你是恶魔啊，你要杀要剐，直接来就是。张绣，你个丧尽天良该死的混账啊！”

    他不愿意接受公审。

    如果张绣如今，直接杀了他。那么，即便是张绣宣布马家尊奉的神是鬼神，是不受朝廷承认的，但是总有无数的百姓，还是信奉这些神灵。

    毕竟是张绣直接杀了人。

    可问题是，张绣公审后，马隶的神秘感全部消失，马隶也彻底暴露在百姓的视线中，那就不再是无所不能的神祝祭祀，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人。

    这是身份的破碎。

    张绣的一个决定，就使得他身败名裂，使得他丢失了一切。

    马隶毫不怀疑，等公审之后，他马隶就是氐池县历史上的大神棍，会被无数人咒骂。以后氐池县的一代代人，都会记住氐池县历史上，有一个名叫马隶的神棍，借助神鬼之说，侵犯女子。

    张绣看着抵近疯狂的马隶，淡淡道：“马隶，这一切，都是你自取其辱。朕给你生机，你不愿意，偏要选择最极端的方式。”

    马隶大声道：“陛下，我知错了，我愿意悔改。”

    “晚了！”

    张绣大袖一拂，吩咐道：“把人带下去。”

    “喏！”

    士兵得令，便拖着人往外走。

    营帐中，只剩下孔彦、张绣等人，孔彦这时候对张绣，已经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依旧是跪在地上，以头叩地，郑重道：“陛下决断，英明神武，草民佩服。刚才，是草民误会了陛下，还请陛下海涵。”

    张绣说道：“你能明知错就改，还算是不错。”

    孔彦一副惭愧的样子，道：“陛下抬爱，草民愧不敢当。”

    张绣看着眼前的孔彦，忽然计上心来，正色道：“孔彦，你身为圣人家族的子弟，自幼读圣贤书，知道教化的意义所在。你如今这个年龄，按理说，应该是出仕为官。为什么，时至今日，都还没有出仕呢？”

    孔彦听到后，表情有些尴尬。

    张绣道：“怎么，这里面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

    孔彦如今对张绣，是颇为钦佩的，更很信任张绣，所以一咬牙，就说道：“草民之所以不出仕，不是不愿意，是因为叔父的阻拦。”

    张绣道：“你叔父孔融？”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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