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减肥没有那么容易-《近朱者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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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小八冷冷地看着白悟能:“再笑没饭吃。”
白悟能表情切换自如,快步去洗好手,凑到桌前。
朱小八麻利地夹起一块红烧马铃薯却在嘴边停住,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看向白悟能。
白悟能看到桌上的菜蹙了蹙眉,眼神哀怨:“怎么就炒了一碟胡萝卜,还是醋熘的。”
朱小八很郁闷:“为什么要炒那么多胡萝卜?而且,我以为你很喜欢吃醋熘胡萝卜……”
上午在餐厅的时候,他明明吃了一碟的醋泡萝卜。
白悟能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那是没办法才吃的。”
“其他的菜不好吃吗?”
白悟能忽然把头一撇,眉峰一蹙,饱满的唇微微嘟起:“我、就、爱、吃、胡、萝、卜!”
朱小八差点没掉下凳子。
却见他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一脸法医式的冷漠,仿佛刚刚那个人不是他。
朱小八一脸复杂,努力把脑海里刚刚的那个人跟他联系起来……但系统提示,操作错误,请重试。
她倏地跑去冰箱拿出一根胡萝卜,放到白悟能眼前:“嘿,你的萝卜。”
白悟能紧盯着胡萝卜,吞了吞口水,又看向桌上的那一盘醋熘胡萝卜,脸上的冷漠一点点瓦解……
“真的可以吗?”那双琥珀般的大眼睛眨了眨。
朱小八点点头,白悟能立刻将胡萝卜抽去,咔嚓咔嚓啃起来。
像是上了发条一样,白悟能在一分钟内把一根胡萝卜啃剩下一个头,然后他咂吧咂吧嘴,心满意足地喝了口水。
朱小八回过神来,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一遇到胡萝卜白悟能就画风突变?
简直……不能更萌了!
朱小八倏地跑进了卫生间,门砰地关上的同时一声号叫几乎震垮阁楼。
她激动的时候很喜欢大叫,而且是根据激动的程度发出不同的声音。
比如她吃到非常好吃的东西时发出的尖叫是“wow”,吃鸡的时候发出的是第三声的“yeah”外加拖长音,被美色所迷惑时发出的就是毫无逻辑的尖叫号叫吼叫,好比现在……
她曾多次因为看高庄的直播没控制住情绪,被邻居们投诉了。
听到卫生间传来野兽般的号叫,白悟能不由掏出手机再看了眼朱小八的表情包,莫名后背一凉。
宣泄完后,朱小八一脸舒畅地走出来,云淡风轻。
“要不要再做一盘胡萝卜?”
朱小八一问,却见白悟能身子一颤,竟乖乖地埋头扒饭:“不用不用,醋熘胡萝卜也挺好吃的。”
朱小八莫名其妙,又试探性地问:“这些菜……我都能吃吗?”
白悟能这才抬起头:“可以吃,毕竟都是素菜。”
朱小八才扬起嘴角,就见他拿了个碟子,分别从五盘菜中夹一筷子,然后将碟子放在她面前:“就这些。”
“……哦。”
真是吃完胡萝卜就不认人了。
朱小八已经很满足了,毕竟她的预期是减肥会没得吃或者只吃几口。
饭后,朱小八正收拾着碗筷,白悟能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
朱小八的心情随着渐远的脚步声低落下来,他走了?
接着,她就听到了几个陌生的人声,还乒乒乓乓的,像是在搬什么东西。
朱小八走到窗前往下看,发现有一辆货车停在楼下,几个男人从货车里搬出东西往她家里走。
“什么情况?”朱小八顾不上手上沾着油,跑下楼。
白悟能把她拉到一边:“小心,别挡住路。”然后指挥着那些人把东西往上搬。
“放在三楼,按照我之前说的摆放好。”
白悟能这才看向朱小八,一脸嫌弃:“你的手好油。”
“你不跟我解释一下?”朱小八气得想叉腰,但手油得忍住。
“这些是健身器材,以后三楼就是你的健身房了。”
朱小八惊讶地张嘴,下巴都要掉下来。
白悟能脸上的嫌弃更甚:“你的牙缝里有菜。”
朱小八尴尬地捂住嘴:“你怎……怎么没经过我同意就……”
“在家里健身不好吗?我以为就我们俩会比较方便。”
朱小八嘴瓢了:“方便什么?”
“不喜欢?不喜欢我们也可以去外面的健身房。”
朱小八红着脸摇头:“不不不,我很喜欢,就这样吧!”说完飞跑上楼。
不过两个小时,一个空荡荡的房间就变身成了设施齐全的健身房,瞬间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朱小八看着白悟能欲言又止,他们这算不算有了物质关系?啧,太不纯洁了。
朱小八胸口有一团正气在回荡:“白法医。”
白悟能纠正:“悟能。”
朱小八掏出钱包:“这些一共花了多少钱?我……”话到一半就看到他手中账单上的数字,于是默默收起刚刚拿出的银行卡。
朱小八当即发了个朋友圈: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白悟能临走前,为了防止朱小八半夜爬起来偷吃,把所有食物都放进了冰箱,包括大米、面粉和酱油。
然后给冰箱上了个锁。
“这样就可以难住我了?”朱小八看着全副武装的冰箱,嘴角上扬,“呵,天真。”
白悟能离开后,并没有回家,而是驱车到了医院。
值夜班正钓着鱼的护士一看到他立马精神抖擞,等他一离开,赶紧埋头补妆。
白悟能回到了传说中他最喜欢的地方—解剖室。
解剖室比室外的温度要低一些,尤其是打开灯后,还带着森然的冷意。
白悟能换上衣服戴上帽子,边走向解剖室中央的一张床,边戴手套。
在那张床上,躺着一个人,即使在这样寒冷的冬夜,它身上还冒着丝丝寒气,在白炽灯下肉眼可见。
估计才从停尸房拉出来。
过了今晚,这具尸体就要被火化了。
在白悟能的记忆里,在赶去救朱小八之前,他倒在这个解剖室,这具尸体旁边,后背插着一把刀。
而在他倒下之前,却没有那个凶手的模样的记忆。
那个人是在他背后捅的刀子,当他回头,人已经不见了。
他工作的时候,解剖室是上锁的,所以能进来捅他一刀的人,必然是这个医院的人。
那个人为什么捅他,自然是跟它有关。
白悟能掀开那块白布,看着这具年轻男子的尸体:“到底是谁不想让我查出你的死因?”
他不会说话,但尸体会。
白悟能开始仔细检查尸体,跟以往的每一次一样,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奇怪。
尸体浑身除了胳膊的一个极其细微的针孔就没有任何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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