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遇刺-《侯爷的旺夫娘子》


    第(2/3)页

    刚反应过来的大脑再次宕机。

    地面一阵颤动之后,车驾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近卫军随行了一小部分,剩下大半仍旧举刀对准他们。

    不知又过了多久,头顶的太阳晒得人头脑发昏。地面再次传来一阵颤动,邵云舒调动距离最近的三大营兵马将马场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张脸黑得宛若杀神。

    “将所有人看管起来一个一个查,不放过任何一个人!谁敢违抗,视同谋大逆!”

    全场鸦雀无声,也有不明真相的女眷心里嘀咕两句,但见没有一个人敢吭声,便也乖乖地低下头去。

    大家都知道出大事儿了,但是后面的人既没听见也没看见,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最先被带走的是伺候太子殿下茶水的内侍。

    不知被带到什么地方去了,大概隔了一炷香时间,第二批人,跟太子殿下一起打球的几个人被分别带走。

    接下来是有机会接触太子的人,其中大部分是女眷。包括一脸煞白的太子妃。

    然后围观的人之中,形迹可疑的人。

    事发之时,宋质和文宣正躲在角落里你侬我侬动手动脚,他们两个被当作形迹可疑之人被抓起来了。

    文宣有点害怕,一双眼睛乱瞄,企图找成渝脱困,殊不知成渝早就被带走了,眼下是自顾不暇。

    余下的人也被一个一个带走了。

    太子遇难,管你身份再牛再厉害,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得乖乖配合,稍有不配合,一顶谋害太子的帽子扣下来。

    别说自己小命玩儿完,全家九族能不能保住脑袋还难说。

    人心惶惶,惶惶不安。

    殷清瑶等了大半个时辰才等到提审,关押他们的地方不是牢房,而是军营。进门就瞧见邵云舒一身铠甲板着张脸坐在桌案后面,左右各立了两员虎将。

    其中两人她认识,正是卫茗和卫贺,另两人她不认识。

    但是四人是统一的打扮。

    侧面还有两个文吏执笔。

    没想到这一次在军营相见竟然是以这种方式。

    邵云舒目不斜视,仿若不认识她一样,按照流程该审就审,该搜就搜。确定她没问题之后,才被原路带出去了。

    卫贺亲自将她送回关押之处。

    路上倒是跟她交代过一句,让她保重。

    殷清瑶回想着刚才的情形,邵云舒身边如果全是心腹,他不会这样对她。

    他身边的人不干净?

    也是,太子说过,三大营内部鬼魅最多。

    昨晚跟他提过自己会用假死药代替真正的毒药,但是当时她还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弄来假死药。

    今天早上临时动手,她是借着打球的机会,直接将药送给太子的。

    太子接到她的暗示,才临时决定的将计就计,没来得及跟任何人说。

    殷清瑶也是没想到,太子会如此信任她。来路不明的东西,说吃就吃了。

    邵云舒应该能猜到吧。

    关押她的是一个单独的帐篷,帐篷之中有一张简单的睡榻,能躺下休息一会儿。

    其他人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运气好点的,三五个人挤一间,运气不好的,一群人挤在一处,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因为牵扯到的人太多,且大部分都是身份贵重的官家子弟,也不可能将他们关押太长时间。

    紧锣密鼓地审查搜寻。

    外面的天刚被一层黑纱罩下来,排除嫌疑的各家就收到通知,可以去城外接人了。

    城内众人乍一收到消息,除了惊惧之外,急忙派人去探查消息。

    太子府对外宣称的是太子殿下突染恶疾,身子不适,为了保险起见,才将众人留下审问。

    但是鼻子灵敏的,已经从中嗅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太子在马球场上遭遇刺杀,自家子侄妻女牵涉其中的人家,无不胆战心惊。

    等了一天,想尽办法打探,也打探不到一点消息,早就心焦难耐。

    一传来消息,还是好消息,各家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到城外,将自家的后辈接回来,再仔细询问一下当时的情形。

    城门口堵得水泄不通,殷清瑶和邵毓宁被忠勇侯府的马车接回家。但她们并没有受到任何优待,仍旧在城门口堵着排队进城。

    殷清瑶又沉默得不像话,邵毓宁没忍住问道:“清瑶,你看见了吗?太子殿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当时的情形是什么?”

    这个问题,头脑沉静下来之后的梁明贤也在思考,回忆着从他们入场到太子倒下去这段时间,殷清瑶到底是什么时候动的手。

    确定自己喊她之前,她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太子,难道是在球场上动的手?

    “主子。”

    戒嗔喊醒闭眸沉思的梁明贤,将手里的东西递上去,“这些是今天审查的结果。”

    梁明贤接过来大概翻了翻,目光落在一处。

    “淬毒的匕首在文宣身上发现,但对方矢口否认?”

    “这个文宣是谁?”

    戒嗔恭敬答道:“是成安伯妹妹的女儿,早些年为了资助成安伯,嫁入太原府富商文家,只得一女。因为败光了文家的资产,其丈夫死后,便被文家赶出家门。”

    “一直孀居在成安伯府,文宣与成安伯之女成渝从小一起长大,不似一般贵女跋扈,性格更柔弱。”

    梁明贤没想起来是谁,不过他也不在意,继续往下看。

    “沾了药粉的手帕在宋质怀中的荷包里,这个宋质又是谁?”

    若不是提前做了功课,戒嗔还真不知道宋质是谁。

    “京城一个读书人,其父亲靠钱财捐了个员外郎,有几分资产,没什么背景。”

    “这两人一看就是替罪羊。”

    傻子都能看明白的事情,梁明贤嗤了一声,突然意识到什么。

    “你说那个叫文宣的女人是成安伯的外甥女?”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