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以前的时候,是不老松刘詹说了算,他说咋办大家咋办,他说不收边商盐引,那大家就不收,坐等时机到了再发财。 可现在情况突变,买走边商盐引的人是年六百,此人手中不仅是有盐引,而且还真的能带出盐来,这就意味着年六百打破了不老松的话语权与垄断,直接成为了另一个不老松。 现在扬州城里,谁握着盐引谁是老大啊。 内商们很是着急上火,试想下,如果年六百一个人握着海量的盐引,而且还能顺利取出盐来,那他完全可以成为这扬州唯一的内商! 手握大量盐,还愁卖吗? 不愁! 以前不老松压着,水商不好入手买,但现在年六百能在不老松眼皮子底下拿走盐,水商还怕啥?大不了以后找年六百买盐就是。 水商不着急,着急的是内商。 年六百一天就收走了海量边商盐引,导致无数内商一张盐引都没有,没盐引就意味着不可能去支取盐,不支取盐就意味着一分钱都没得赚…… 问题大了。 内商人人自危,所有人都清楚,若真被年六百彻底收走所有的盐引,内商今年就没办法开张了,不开张就意味着只能吃老本。 没有商人会愿意啃老本,出于自身利益的考虑,一些内商去找刘詹、刘宁说情,恳请两人准许内商收购剩余的盐引,刘詹这边还没作出决定,已经有内商在暗中收盐引了,一时之间,扬州城内的盐引价值走高。 朱允炆审时度势,凭借着豪横的财力,中央钱庄的倾力支持,短短两日内,便分别以一引六百五十文至七百文的价,收下十七万引,只有两万余引或留在边商手中,或被内商偷偷收购。 绝大部分内商手中空空如也,一张盐引都没看到,在这种情况下,内商陷入了失落与不安,就在十四日拜访刘詹,给其提前过中秋节的时候,满座宾朋却没几个人可以笑得出来。 大家都是听刘詹指示办事的,可现在大家全亏了,眼看着没饭吃了,你这不老松是不是应该发个话? 刘詹这段时间也很惶恐,按理说,无论是谁想要下场支盐,都必须经过自己的点头才可以,但实在是怪事连连,这个毫不知底细的年六百竟然说动了两淮都转运盐使司的都转运使丁初晨亲自去帮忙支盐。 都转运使是两淮盐政的一把手,丁初晨往日里贪婪无度,却也知道分寸,收了刘詹不少好处,对刘詹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无论刘詹怎么捯饬,两淮都转运盐使司该怎么卖盐还是怎么卖盐,到头来盐是不会少卖的。 刘詹也清楚这一点,可谁知道有分寸的丁初晨竟然不听话了,哪怕暗示对方自己有他的把柄,他还在那坚持所谓的按程序办事。 丁初晨不听话也就罢了,毕竟人家算是大人物。可批验所的人不听话,那问题就太严重了,比如孙德,这个家伙就是刘詹养得一条狗,是刘詹亲手扶持起来,亲手安插到批验所的。 只要孙德在,哪怕是丁初晨让盐出了盐场,孙德也有办法让年六百的人一粒盐出不去。可奇了怪,孙德竟然点头同意了,批准了一批盐离开了批验所。 刘詹不知道这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可以感觉的到,危险已经到了门口。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