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下了几日的雨,赵云珠每日趴在窗边,数着手里的汤药有几勺,看着雨水打在一片苦苦挣扎还未掉落的叶子上有几下,再瞧着院里有谁打伞出去又有谁打伞而归…… 无聊…… 在这个无所事事的世界里,没有电脑没有手机,她觉得自己还是死了算了。 “小姐,您怎么能用手去接雨水呢?”丁香看见赵云珠抬手伸出窗外,立即拿上毛巾将赵云珠的手拉回擦个干净,“这要是淋病了,受苦的可是小姐您自己啊。” 看吧,连这点自由都没有,还是死了算了…… 赵云珠就如焉了的花朵,生无可恋。 仰天长叹: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制裁我,而不是让我困在这什么也做不了。 她真的已经好几日没有出过屋了。 赵天宇打着伞抱了一本书非常惬意的踏着步子进来,见着赵云珠,立即举起书对着赵云珠笑道:“珠珠,你看哥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 赵云珠不过淡淡瞥了一眼,兴致缺缺。 她去赵天宇的书房转过,除了那本《霞客洲记》再也见不到一点火花的文,除了论语就是史书,翻两页就咳嗽打盹,特别适合夜里睡不着催眠用,保准一页就能药到病除…… 唉…… 生无可恋啊…… 赵天宇见赵云珠不过扫了他一眼便去看那雨幕,立即收了伞进屋:“这可是我从襄王府顺出来的,你要是不要我可还回去了。” 赵云珠托着腮帮子瞧见书面上写着大大两字“论语”,撇嘴道:“哥,你要是无聊就去雨里淋淋,病上几日,同我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再从人生哲学谈到花开花谢有几时……” 总之都比论语强。 赵天宇在炭盆边上去了寒气,在赵云珠身边坐下,伸手理了理赵云珠身上的绒毯,方将书递上:“你看了之后要是还舍得还我,我跟你姓。” 赵云珠看白痴一眼扫了赵天宇一样,接过书道:“有本事你跟母亲姓,跟我姓算个什么事,还不是姓赵……” 赵云珠接过后随意的翻开,准备翻两页就扔一旁去,却瞥见开头一句:青丘国在其北,其狐四足九尾…… 再翻。 原来是本挂羊头卖狗肉,披着论语的皮,内里却是本“山海经”的文,一本由山海经的海外东经的一句话衍生出来的话本子。 赵云珠眼睛一亮,抬眸看向赵天宇:“襄王府来的?” 赵天宇点头:“珠珠,你别看襄王道貌俨然的模样,实则同你哥没什么区别。” 胡说,她的男主才不是这样的。 赵云珠一边翻着书一边道:“你别内心嫉妒就诋毁别人,说吧,这书哪里来的,我可不信襄王会做这种事。” 说着还晃了晃书,论语两字大大的在眼前晃动。 “我嫉妒?笑话,他有你哥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吗。”赵天宇接过丁香递来的茶盏,眼睛瞅着赵云珠瞧,“你才见他几回啊,说话都向着他了,别不是看上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