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而是回过了头去,看向了正前方,那被阳光照得有些泛黑的青瓦屋檐下。 她看着那里,半眯着眼睛。 “不过,不一样,我心中的侠,和这不一样。” 如此说罢,王戊抬手将自己的竹杖扛在了肩头。 竹杖的后边,那只酒葫芦正挂着晃荡,一摇一摆,古灵精怪。 恰如此时的少女,已经勾起嘴角往远处走开。 她没说自己的侠与犯禁的侠有何不同。 只是哼哼唧唧地念着一段小令,一词一句,故作豪迈,又显可爱。 “我自杜康江中来,醒时步摇身徘徊。 亦往浩荡风里去,兴起长啸惊马驹。 漂泊江湖刀未带,深入武林剑已埋。 唯有孤身独自在。 高歌释胸怀。 怪哉怪哉。 此般怎的愈畅快。” 王戊自认做不了侠,因为她经常会犯错。 就像是她辜负了李家夫人的怜惜。 就像是她失信于卖身契的条例。 就像是她直到最后都还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想要将这事再拖延拖延,商议商议。 但是她也还未沦落到要彻底随波逐流的地步。 所以她至少想坦然地接受结果。 因此眼下的她不抱怨任何人。 甚至还尝得了几分无债一身轻,明心见性的滋味。 用三年的时间来还一笔人情债,这件事在她看来其实还挺值的,无关乎其他人说什么。 人生在世但求个问心无愧。 这应当也是一种潇洒。 另外,她也不想总欠着谁的东西。 原因说不清楚。 或许,就只是由于她不想与旁人有太多情意上的往来吧。 不过从这一点来讲。 她当年送给宁缺儿的那把刀,又是情是债呢。 应该是债,起码王戊嘴上一定会这么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