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手帕要叠起来才能丢得远-《久仰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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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是风情万种,还是丰神俊朗地翻了个白眼。

    王戊再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跟着就转过了身来,半抬着一只手地说道。

    “那么,我们就出发吧,小嫡子。”

    “喏。”

    已然被王戊给带偏了画风的白嫡,下意识地便抬起了一只手来,托住了女子的手掌。

    然后,哪怕是察觉到了情况不对,他也有些舍不得,再将之给放开来了。

    要问具体的原因,白嫡也说不清楚。

    可能是因为手掌的滑腻,可能是因为指尖的温润,也可能是因为心下的触动。

    明明,他本该是一个看破了红粉骷髅和环肥燕瘦的千面人。

    明明,他本该是一个放下了男欢女爱和生死之念的提刀客。

    奈何人心,有的时候就是会不明所以地软上一下。

    恰如酩酊时,突然念及的年少轻狂。

    恰如睡梦间,突然传来的旧语声声。

    白嫡,也不是从一开始就习惯了麻木的。

    只是他,已经杀了太多的人,杀到两只手,都已然沾上了洗不掉的血红。

    如此想着,自觉污秽的白嫡,便想要放开王戊的手了。

    谁知下一刻,王戊就开口抱怨了句:“走得真慢。”

    跟着便迈步跨到了他的前面。

    拉着他就是走啊,走啊。

    一直走到了后院里的马厩旁。

    “白嫡。”

    “怎么了?”

    “今天我要骑马去诗会。”

    “为什么?”

    “因为少年游,暖风吹飞袖,鲜衣怒马踏歌喉,才风流!”

    天光大亮,玉面上点着一颗朱砂痣的人,咧嘴笑着,朗声唱着。

    笑得红楼都失了颜色。

    唱得白嫡都乱了心神。

    是啊。

    饱经沧桑,最怕少年游。

    寒来寂寞,最怕风吹袖。

    孤苦伶仃,最怕说风流。

    麻木不仁,最怕犯莽寇。

    此时此刻的王戊,就像是一个莽寇。

    撞碎了他的心门,驰骋了一场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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