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也不知是风情万种,还是丰神俊朗地翻了个白眼。 王戊再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跟着就转过了身来,半抬着一只手地说道。 “那么,我们就出发吧,小嫡子。” “喏。” 已然被王戊给带偏了画风的白嫡,下意识地便抬起了一只手来,托住了女子的手掌。 然后,哪怕是察觉到了情况不对,他也有些舍不得,再将之给放开来了。 要问具体的原因,白嫡也说不清楚。 可能是因为手掌的滑腻,可能是因为指尖的温润,也可能是因为心下的触动。 明明,他本该是一个看破了红粉骷髅和环肥燕瘦的千面人。 明明,他本该是一个放下了男欢女爱和生死之念的提刀客。 奈何人心,有的时候就是会不明所以地软上一下。 恰如酩酊时,突然念及的年少轻狂。 恰如睡梦间,突然传来的旧语声声。 白嫡,也不是从一开始就习惯了麻木的。 只是他,已经杀了太多的人,杀到两只手,都已然沾上了洗不掉的血红。 如此想着,自觉污秽的白嫡,便想要放开王戊的手了。 谁知下一刻,王戊就开口抱怨了句:“走得真慢。” 跟着便迈步跨到了他的前面。 拉着他就是走啊,走啊。 一直走到了后院里的马厩旁。 “白嫡。” “怎么了?” “今天我要骑马去诗会。” “为什么?” “因为少年游,暖风吹飞袖,鲜衣怒马踏歌喉,才风流!” 天光大亮,玉面上点着一颗朱砂痣的人,咧嘴笑着,朗声唱着。 笑得红楼都失了颜色。 唱得白嫡都乱了心神。 是啊。 饱经沧桑,最怕少年游。 寒来寂寞,最怕风吹袖。 孤苦伶仃,最怕说风流。 麻木不仁,最怕犯莽寇。 此时此刻的王戊,就像是一个莽寇。 撞碎了他的心门,驰骋了一场风流。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