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宵-《露浓花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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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赢不了,还要来比这个,更像是诱惑。
冉烟浓将骰子一颗一颗地撞入骰盅,摇晃了几下,扣在桌面上,不期然摆在脚边的镣铐被她踢了一脚,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悦耳的响声,容恪了然地看着那些东西,有些好笑,冉烟浓则惊讶地将手铐和脚镣都提了起来,惊讶地望着容恪,“你要……玩这个?”
莫名地一阵惊恐,她才初出茅庐,就尝试这种游戏难免会害怕,容恪微微一笑,颇为无辜地冲她笑,“不是我准备的。”
冉烟浓吞了口口水,尴尬得脸红不已,容恪的手扣住了她的骰盅,“不是要玩么?输一把脱一次。”
冉烟浓忽然不想跟他玩了,输了会很难过的。
但是她先拿出来的东西,骑虎难下,现在出尔反尔好像不大好,心念急转,于是横了心道:“好。”
容恪现在的功力,要赢她几乎把把都可以赢,但是他偏不那样做,赢一把又输一把,最后就同时坦诚相见了。
画舫里亮着八只六角宫灯,河水被岸上的灯火一照,辉煌如昼,画舫静静地沿着水流滑了下去。
里头静悄悄的,相顾无言。最后还是冉烟浓先红了脸,绷不住了,“非要玩、也不是不可以,我要把你铐起来。”
容恪就一切听从妻命了。
他始终笑吟吟的,小船轻轻荡开,起伏颠簸,一个时辰后,冉烟浓娇喘微微地倒在了容恪怀里,两人都靠着船舱壁,呼吸都有些急,还没有说话,冉烟浓忽听得头顶传来铿然一声,她诧异地仰起了洒满香汗的脸颊,容恪微笑着,将手从手铐底下脱了出来。
“你……”
容恪笑道:“你忘了这是谁准备的了。”
他取下了发髻间的玳瑁簪,将脚镣也铿地解开了,冉烟浓又羞又怒,瞪着他,羞恼道:“你骗我。”
容恪抚了抚被她格外照顾的唇,清俊的容颜,带着一丝餍足,看得冉烟浓脸色更红,他便笑了,“是,我骗你。”
冉烟浓嘟了嘟唇,然后紧紧地攀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容恪是个大坏蛋。”
浑身酸软得要命的冉烟浓,裹上了容恪的披风,横着被他抱出了小船,到了这个时辰,拥挤的街道像雨水冲尽了泥灰,变得清净了起来,人烟稀疏了,沿河上岸,冉烟浓羞得怕见人,将脸埋在容恪的怀里,骂了无数遍他是坏蛋。
“浓浓。”
今晚的月色太明朗,人也太好看,做的事也太风流,冉烟浓如痴如醉地享受着幸福时,听到他轻如幻梦的声音,心中微一迟疑,抬起了眼眸,正好能看到他的下巴,光洁白皙,好看得能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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