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余生那么长-《同学有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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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呀?”苏雨眠眨了眨醉眼,借着酒劲,什么疯话都敢说,“我老早之前就想摸摸看了,这种有腹肌的肚子跟我的手感有什么不同。”
她的手灵活地挣脱易聊的禁锢,顺势挑起他的衬衫,直接进行皮肤对皮肤的侵犯。没了那层衣服的隔阂,她似乎更加放肆了,一路轻佻着摸到他的肚脐下方,然后堪堪卡在他的裤腰带上。
“真的不一样。”她还在为自己的发现沾沾自喜,甚至大胆地用指尖轻轻地戳了戳,“我的肚子更软,你的要硬一点。”
“硬一点?”易聊眼中的情绪被夜色吞没,声音沙哑、低沉,“真的……只是硬一点点吗?”
“嗯?”苏雨眠还没弄懂这话中的意思,易聊突然翻身,双手撑在她的头旁边,刚好把她禁锢在自己的双臂间。
苏雨眠的眼中仿佛弥漫着一层水汽,醉醺醺地和易聊对视。她的衣服滑到了一边,露出小半个光滑的肩膀,并且因为这恰到好处的酒气而显得极致温柔。
易聊的喉结动了动,目光在她细嫩的脖颈与肩上徘徊,声音下面强压着某种翻涌的情绪:“苏雨眠,你又亲又摸的,是不是要对我负责?”
“嗯?”
易聊咬着下唇,难耐地闭上眼,脑子里的画面却挥之不去。他咬紧牙根说:“我……是个正常的男人。”
“嗯?啊……”苏雨眠顿时明白了,哑然地看着他。平日里温文尔雅、沉默寡言的易聊,此时像是一只困兽,借着窗外月光,她依稀看到了他眸底隐忍的火焰。
“易聊……”苏雨眠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子,突然伸手去抚摸他的脸。
听到她的呼唤,易聊垂下头,深深地吻了她。
夜色浓稠,不知何处来的微醺暖意氤氲在耳边,最终化成他一句蚀骨噬心的低语——
“苏雨眠,我爱你。”
第二天早上,苏雨眠被手机铃声吵醒,她头痛欲裂,直接接了电话。
“喂?”
“眠眠,是妈妈啊,还没起床?”
“没呢,刚醒。”
“马上要过年了,需不需要我这边帮你抢春运的票呀?”
“春运?”苏雨眠一听到这个词就头大,每年过年回家都跟上战场似的。
易聊也醒了,靠在她的耳边,睡眼惺忪地问:“怎么了?”
苏雨眠回他:“我妈问我买车票的事。”
电话那头突然静默了。半晌后,苏妈妈才开口:“眠眠,你旁边的……是谁?”
……
“天哪!”苏雨眠立刻从床上惊坐起来。
易聊刚想问怎么了,她瞬间捂住他的嘴:“喂,妈,我旁边没人啊!对,是你听错了!”
“没人?”苏妈妈半信半疑,“我刚刚明明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
“所以说,是你听错了嘛……”
苏妈妈冷哼了一声,悠悠道:“是易聊吧?别演了,你那肉麻兮兮的记者会视频我们全单位的人都看过了。”
苏雨眠头皮发麻,内心挣扎了半天,最终还是在老妈的火眼金睛之下选择放弃抵抗。她纠结地看了一下易聊,说:“……反正,就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哪样了?”苏妈妈套路女儿不留余力,“我根本什么都还没说,你在那儿一个劲辩解什么?心虚什么?”
“我……”
可以,很强,苏太太,您不愧为二十几年老律师。苏雨眠现在恨不能把自己的舌头拉出来打个蝴蝶结。
“不过我刚好有件事要交代你。”苏太太的语气云淡风轻,似乎只是随口一说,“虽然你年轻,但已经成年了,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你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我管不了,但无论怎样,你要保护好自己,不要自怨自艾,更不要像怨妇一样黏着别人。”顿了一下,她补充道,“你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先认识到这一点,再去享受生活。”
妈妈的一番话听得苏雨眠云里雾里的,挂了电话后,她还是琢磨不清,一扭头就看到易聊的锁骨上淡红色的吻痕,锤了下床,说:“我明白了!”
易聊挑了挑眉,由于还没完全睡醒,他身上有种慵懒的色气。
“我妈的意思就是,睡了你,但不用负责。”
……
“大家都是独立的人了,我不找你要说法,你也不用让我负责,就是好聚好散……”
“散你个头!”易聊气得差点磨牙,但一看到苏雨眠那张无辜懵懂的脸,怒意就消了一半,他叹气道,“太早了,我再睡一会儿。”
苏雨眠小心翼翼地踢了踢他:“你还要在这儿睡?你不回你自己的卧室?”
“不,就在这儿。”易聊无奈地顺着她的头发,自嘲地笑了笑,“你还真是擅长玩完了就跑。”
原来他的气在这儿。
苏雨眠瑟缩着身体,小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咽了咽口水,鼓足勇气说,“其实我是难为情。”
易聊拍拍她的背,温柔地道:“没关系,一辈子很长,我们慢慢来。”
***
今年过年比较早,易聊的家就在本市,在苏雨眠的鼓励下,他决定拎着猫兄回家过年。苏雨眠也定好了动车票,二十八号就起身回家了。
尽管跟易聊分别数十日,她定然会思念成灾,但毕竟快一年没回家了,她的心早就奔着妈妈的厨艺而去。
s市是一座风景如画的江南城市,没有b市那么夸张,车水马龙,但也算是南方城市里的翘楚。苏雨眠刚回到家那两天,经常出门的时候给易聊发视频,带他看看s市沿街的风景。
大年三十当天,易聊回家了,似乎是比较忙,消息回得有点慢。苏雨眠下午帮妈妈跑腿去超市买东西,回来时途经s大附中,就是她转学回s市之后读的高中,她在这里度过了高二下半学期和高三。
附中门旁有家面馆,苏雨眠以前经常光顾这里。隔了五年再见,她被门口巨大的木质书法对联惊到了。老板啥时候变得这么文雅了?
她进店晃了一圈,店里还是原先的那套配置,只不过最里面的座位被圈了起来。苏雨眠好奇地看着墙上贴的照片和文字——
青年书法家易聊曾在此吃面。
照片上确实是易聊坐在这里,和老板照的一张合影。
“他什么时候来的s市?”苏雨眠嘀咕着。
“嘿,你也是慕名而来吗?”老板循声走了出来,笑眯眯地说,“易聊火了以后,本市很多书法爱好者和年轻的小姑娘都到我这店里来过。”
“老板,他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大概是四年前吧。他问我,附中的学生来了以后喜欢吃什么,我就推荐他大排面。”老板坐在店门口点了支烟,回忆道,“我平时没事就喜欢写写字,所以他一进来我就认出来了。这不就是最近刚刚崭露头角的小易先生吗!嘿,我太高兴了,让他给我指点了一下下,还给他免单。”
今天店里没什么客人,老板大概是寂寞了很久,一打开话匣子就停不下来,绘声绘色道:“他人真的太好了,很谦逊,也很和善,完全没有现在的小年轻身上那股子浮躁气,我一眼就看出来他能成大事。”
苏雨眠听得很认真,时不时附和地点点头。老板觉得遇上知音了,越说越高兴:“……所以啊,前段时间书法展着火的那件事一出来,我就坚信肯定不是他做的!他不是那样的人!姑娘,你知道最后怎么着了吗?小易先生果然是被冤枉的!”
“老板,你也很好。”苏雨眠目不转睛地看着易聊那张照片,说,“有像你这样的人坚定地相信他,他如果知道一定会很欣慰。”
“哎,姑娘,我看你有点面熟,你是不是以前常在我这儿吃面?”
“对呀,我也是附中的学生,但已经毕业很多年了。”苏雨眠戴上帽子,向老板道别,“我先回去了。老板,祝你新年快乐。”
“谢谢,新年快乐。”姑娘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老板又嘀咕起来,“好像最近就在哪儿见过这姑娘,是哪儿呢……”
苏妈妈准备了一大桌年夜饭和点心,一家人守在电视机旁,一边看春晚一边吃东西。夫妇两人对视了好几眼,最终是苏妈妈轻咳了一声,开口说话:“眠眠,什么时候带易聊来s市转转?顺便让我们见一见他。”
“嗯?”苏雨眠的动作停下来,眼睛瞪得像鹌鹑蛋一样,“你们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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