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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顾司年面色一滞，眼神中泛着一声复杂的神色。

    “小月，你……”

    见他神色不对，季筱月愣了愣，“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生气，我就是……我就是随口一说。”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越发的小了下去，“我总觉得自己什么都不如她，她真的很好，好到让我觉得自己都不敢去嫉妒她。”

    “所以呢？”

    “所以我想，你要是想跟她在一起的话，我不会拦着你的。”

    她忽然抬起头，面色笃定。

    顾司年的眉头皱了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

    叶欢颜从厨房端了张婶做的莲子羹来，帮着准备午饭，尽管张婶不肯她帮忙，但是今时不同往日，老宅里没那么些个佣人，光靠这张婶一人给这么多人做饭肯定是忙不过来的。

    菜都准备好了之后，叶欢颜洗干净手，去卧室叫温怡出来吃饭，却见她坐在沙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翻出了一本老相册。

    “妈，去吃饭了。”

    叶欢颜小声的提醒。

    温怡抬起头，“这是你十几岁的时候啊？”

    顺着温怡的手指，叶欢颜看到相册正中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不知道是十几年前拍的了，当时她穿着一身红，像个火团子一样窝在雪里，被砸了一脸的雪，旁边站着陵霑，正一脸担忧的伸手过来帮她挡，挡住了她半边身子。

    “记不清了，每年都有这些照片，只要是下雪的时候，总会跟陵霑他们打雪仗，也不知道这些照片是谁拍的了。”

    “有落款的，钰。”

    温怡指着那张照片的右下角处，轻声开口。

    叶欢颜微微一愣，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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