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邢鹤山晚上喝了药睡的死,对邢母和荀菀在房间里说的一切一无所知。 邢母攥着手里的药包,黑暗中睁着一双昏黄的眼,眼神渐渐变的冷漠,麻木,最后只剩一片阴毒。 第二天邢母早早起床,先去了聂艺璇家,告诉聂艺璇自己今天不过来吃饭了,要照顾邢鹤山喝药。 聂艺璇年纪大了,知道她的丈夫已经没有了晋升的希望,天天都在家里打麻将,草草答应了一声也未往心里去。 邢母回到邢鹤山家,开始熬药。 屋里传来邢鹤山的咳嗽声,一声比一声剧烈,像是要把心肺都咳出来一样。 邢母坐在厨房里,看着炉子里的火,目光恍惚,心却一点点变的坚硬。荀菀说的对,邢鹤山活不久了,自己就帮他早点解脱了吧。 一个时辰后,药熬好了,邢母将药倒进碗里,随后颤/抖着手将荀菀给的纸包拿出来,打开后,将里面的药粉掺进汤药中。 “儿子啊,别怪妈狠心,活着也是受罪,早死早超生吧,你千万别恨妈,妈也是迫不得已,要不是你的哥哥不孝顺,你嫂子又是个这样的东西,我只能指望荀菀,我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等到了那边,妈会给你多烧点纸钱。” 邢母一边搅着汤药,一边嘴里嘀嘀咕咕。 等药凉的差不多了,邢母端着进邢鹤山的屋子。 躺在床上的邢鹤山形容枯瘦,因为身体被掏空,双目都是塌陷下去的,原来肥胖又有些虚浮的脸不见了,两鬓花白,像个垂暮的老人,看上去和邢母的年纪差不多大。 “儿子,吃药了。”邢母端着药碗坐在床边上。 邢鹤山哼哼了两声,勉强睁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邢母。 邢母被他看的心里发毛,挤出一抹笑,“这药是新给你开的,医生说了,你的身体已经好了不少,只要你再喝两副药说不定就能好了。” 邢鹤山知道邢母是安慰他,他现在的情况受了刺/激,肯定是好不起来了,目中十分凄凉,动作缓慢的靠着被子坐起来。 邢鹤山的家境算是非常好的,邢家从前在京市也是非常风光的,可是为什么一步步走到今天,他却过得如此落魄呢? 邢鹤山想起自己的一生,觉得充满了悔恨 邢母突然想起几个儿子儿子还没结婚时,一家人一起过日子的情景,不由的红了眼睛,低声说,“儿子,喝药吧,喝了就不难受了。” 把药递到邢鹤山嘴下,看着他一点点喝下去,邢母突然眼泪流下来,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流过泪了。 沈念和梅小于晚上回到家里的时候才知道,邢鹤山上午的时候死了。 邢鹤山病了许多日子,一直都说挺不过去了,所以死了也不意外。 邢家现在虽然已经不行了,但烂船还有三斤钉,邢鹤山死的时候还是有不少人为了他奔走张罗。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