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 吻我吧,就现在。-《独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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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下午宋黎脸红了老久。

    伊纳始终觉得小宋黎的男朋友不简单,时不时追问,原本宋黎不打算说的,不想太招摇,没承想几天后,她被盛牧辞摁在车前盖上吻的情景不知被谁拍到了。

    就盛氏的名气,“盛三与小女友在曼哈顿街头热吻”的词条轻易便同时登上了微博和推特的热搜。

    于是,盛牧辞的恋情终于国内外皆知了。

    庆幸的是宋黎当时被压着,那几张照片没拍到她的脸,除却半知情人士伊纳,身边没人认出女方是她。

    那天在宿舍,伊纳震惊到失控,在沙发疯狂摇晃宋黎的肩,呐喊,亲爱的,你果然是大佬的女人啊!

    晚上和盛牧辞语音通话的时候,宋黎侧躺在被窝里,手机握在耳边,在昏暗的夜色里娇嗔:“都赖你,人那么多还要亲……”

    他在那边笑:“不是你先勾的我?”

    宋黎事后不认账:“……我才没有。”

    刚睡醒,盛牧辞的声音哑着,无端问了句:“宝宝,困不困?”

    “不困。”宋黎没察觉到他深意,自投罗网般地回答:“还能再聊会儿。”

    他当时应该也还在床上躺着,沙沙的嗓音带着些暧.昧:“我想了。”

    “想什么?”宋黎头枕着,下意识问。

    她单纯的语气惹得盛牧辞笑了声,慢慢悠悠低着嗓,声音经由手机漫进她耳朵里:“想喘给你听。”

    宋黎一秒钟恍然大悟,脸倏地红了,含羞带怯地嗫嚅着:“你……不要脸。”

    “跟女朋友要什么脸?”他慢条斯理反问。

    “……”

    那晚,听着电话里粗.沉而性感的声音,宋黎面红耳赤,屏着息,不敢呼出一丝气。

    偏偏那人还低哑着声,要她说点儿羞耻的话,宋黎脸红到双颊像是烧着两团火,拗不过他,埋在被窝里,咬着唇很小声很小声……

    那之后好些天,宋黎和他煲电话粥都是细声细语,还在那夜的脸红心跳里不好意思着。

    对面那人倒是满足,笑得像只狐狸。

    宋黎在纽约前两年,他们稀稀疏疏的也算是见过几回面,尽管盛牧辞都待不了很长时间。

    最久的一回是其中一年的圣诞,他在纽约停留了整日,陪她过完了美国的新年。

    那年她的圣诞礼物是好几对价值千万的亮钻耳环,宋黎很喜欢,但真心感觉太贵重不值得。

    那夜宋黎站在一棵灯光闪烁的圣诞树前,幽怨地看着他:“你怎么那么败家呢,尽乱花钱。”

    盛牧辞伸手摸到她的耳洞,勾着薄唇说,这是为他打的,他得负责,可不能委屈了它们。

    后来渐渐地,宋黎的耳环都堆积成了小山。

    有时盛牧辞会提前告诉宋黎,他什么时候有空过来,能待多少小时,有时也可能来得很突然。比如有回他出差到华盛顿,办完事情还有空,临时起意赶去纽约,就为了见她一面。

    宋黎记得那时正值纽约最冷的月份,纽约的冬天要比京市冷得多,深冬的夜,将近十二点,她接到他的电话。

    他说,我在你宿舍楼下,半小时后走。

    几分钟后宋黎裹着围巾跑出来。

    空空如也的街区,夜空中飘着细细碎碎的雪籽,他站在一盏路灯下,周身笼在一片橘光里,一开口,呵出团团白雾,对她笑。

    宋黎奔过去和他相拥,感受到他一身的寒气,忙解开围巾往他脖颈上裹,一抬眼,看见他的嘴唇都冻得有些干裂了。

    只一瞬她的眼眶就濡湿了。

    “就半小时还大老远地跑什么呀!”宋黎心疼地打了下他胳膊,又去握住他双手,拢到掌心想搓热,更着声:“穿这么少,不冷吗?”

    盛牧辞却不以为意地笑着,勾住宋黎的腰抱住她,冰凉的唇压到她耳畔,话说得轻描淡写:“想见你。”

    “怎么还有一年半,好慢。”他将她搂得很紧,呼出的气全热在了她颈侧。

    宋黎听得想哭,一眨眼,眼泪从他的领口滑了下去。

    不想他受冻,哪怕只有半小时,那夜宋黎悄悄带他到宿舍,轻手轻脚地进了自己的房间。

    卧室里的暖气很足,宋黎轻掩上门,回过头一根手指放到唇间,嘘声:“隔音不好,我们轻点儿。”

    她扎着马尾,穿着绒绒的粉紫色厚睡衣,两边的口袋上垂着兔耳朵的图案。

    说完还冲他狡黠地笑了一下。

    世上肯定没有更她可爱的女孩子了。

    盛牧辞想着,弯起笑,喉咙间一声嗯压低了,不由分说吻住她的唇。

    他在寒夜被风吹得冰冷的唇,终于慢慢暖起来,在与她唇齿相依间有了温度。

    亲着亲着他就摁她进了软被里。

    时隔几月甚至半年只见一面都经历过,宋黎原以为情况不能再糟糕了。

    然而到了第三年,她们接到骨肿瘤临床用药方向的科研项目,由mateo教授亲自带领她们,组成小团队进行研究。

    很重要,关系到她们毕业证明的等级以及各项殊荣。

    因此宋黎没日没夜地在和各类数据纠缠,常常在实验室跟教授讨论一个通宵,和盛牧辞聊天的时间少之又少。

    盛牧辞也和她一样。

    那年盛氏有高层叛出,向对手公司泄露了许多内部机要文件,抓出来的某股东不过是替罪羊,对方手段高明,不留破绽。

    虽然盛牧辞在电话里从来不报忧,但宋黎能察觉到事情的严重。

    又是一年春,他们在各自繁琐的领域头疼,一面都没有见过。

    唯一见的那次,是宋黎趁午休尝试着给他打电话,结果是许延接的。

    许延在电话里先叫了声嫂子,然后再和她解释,三哥病了,在挂瓶呢。

    那时相识几年来,宋黎第一次听说他生病,着急地问他要不要紧。

    电话里,许延无奈地说:“三哥这几个月简直不要命,睡都不睡,直接住在办公室了,我们都劝他缓缓,但是他说,要在你回来前解决了公司内部的事,不然都不能好好陪你……”

    那个中午,宋黎手机举在耳边,蹲在研究院的红杉树下哭得不能自已。

    是在一个短短的刹那,她萌生出念头。

    想要去找他。

    宋黎很诚恳地向mateo教授请假,她当然知道自己的旷缺会直接影响到项目进度,所以只请求了一天,mateo教授深思片刻后,答应了。

    当天,宋黎订了机票直飞京市。

    抵达京市时,是国内的深夜。

    机场里到处都有广告牌,看到应封的人形立牌时,宋黎脚步顿了一下,只两秒,她便视若无睹地快速向外走。

    再踏足京市,心境很特别。

    那一刻宋黎感觉黑色童年的记忆都空了,满脑子只想着盛牧辞。

    许延开车过来接她,带她到盛氏总部,路上告诉她老程来看过让她不用担心,走进办公室,许延指指里面:“嫂子,三哥在里间,应该睡着了,你进去吧。”

    宋黎轻轻推开门,进到里面。

    卧室里完全暗着,窗帘没拉,落地窗外的霓虹灯光漾进来,带出微弱的亮度。

    盛牧辞没上床,而是躺在沙发上,面色病白,眉间深深皱着,显出几分虚态

    宋黎走过去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慢慢在沙发边蹲下,指尖探过他额头,不是很烫了,她松口气,再轻轻摸到他的头发。

    未曾见他这般模样过,就是当初车祸出院,他都是一身狂拽无畏的刚硬劲。

    宋黎眼前泛起细泪,那心情很不好受,像心口被剜去一块肉,疼得厉害。

    那天,宋黎感受到了过去两年,盛牧辞每回不远万里也要来见她一面的心情。

    这次她也同样的,不能久留。

    盛牧辞因病沉睡着,宋黎抱起床上的被子,小心掖到他身上,套间里有个小厨房,她用养生壶定了时,煮着五谷杂粮粥。

    再回到沙发边,低下头轻轻啄到他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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