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双喜扭头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李月浓,故作镇定地道:“她是前来给公子送宣纸和徽墨的。” 王柏川眯了眯眼,显然是不相信双喜的说辞。 宁氏一族家大业大,御下极严,宁远书院子里笔墨之前都是由双喜亲自负责,从来不会有人上门。 可今天…… 王柏川不动声色地点了一下头,“那快去吧,别叫远书等着急了。” 李月浓松了一口气,低着头跟在双喜的身后,来到了宁远书的水榭。 经过几天的沉淀,宁远书身上的怨与恨明显收敛了许多。 他见李月浓出现在宁家,还是一身小厮的打扮,也是十分地诧异,“还没有到问诊的日子,你怎么来了?还穿成这样?” 李月浓低下头,看了一眼自个儿身上的小厮短打,无奈地自嘲地笑了笑,说道:“还不是为了你。” 她的这句话,确实是缘由,可听在宁远书的耳中,却总觉得有那么一丝丝的异样感。 这种感觉,让宁远书的倏地一愣。 竟一时间不知道应是要如何和李月浓说话。 李月浓一屁股坐了下来,自顾自地斟了一盏茶,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她搁下了茶盏,抬头看向了宁远书,说道:“我今天去了寿安堂……” 她将事情的经过告诉给了宁远书。 宁远书的脸色由苍白变得绯红再到青紫。 他下意识地攥紧了轮椅的扶手,将黄花梨的扶手捏得发出“吱吱”声响。 李月浓清楚地看见,宁远书的手在抖,他的唇在抖,他的身体也在抑制不住地发抖。 半晌,宁远书总算是稳定了他焦躁不安的情绪。 他阖了阖眼,颀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他呼出了胸口的一口浊气,声音低沉而沙哑地问道:“你可有看见那个人的相貌?” 李月浓摇了摇头,“当时房门是关着的,我只能够听见他们的对话,却看不见他的容貌。” 宁远书又问:“如果再让你听见他的声音,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李月浓抿了抿唇,“只不过……” 宁远书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蹙眉追问:“只不过什么?”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