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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步也停了下来，低头看向云婵。

    似乎是在观察她的表情，她这话里……究竟带了几分怒意？

    “谁跟你说的？”

    “还用别人说，我自己又不是没眼睛。”

    云婵的第一句话听起来怪怪的，但是语气却很正常，所以让桑湛有些摸不准她什么意思，而这一句，就暴露了不少情绪。

    “吃醋了？”

    意识到这点，桑湛不由微微勾了勾唇，但也不敢不当回事，连忙解释了一句：“她叫卫瑾，翼亲王的孙女，翼亲王算是我半个恩师，卫瑾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当她是亲妹妹。”

    “可她不见得把你当亲哥哥。”

    云婵好心的提醒他一句：“太后的意思要把她嫁到宫里，不是嫁给你，就是嫁给皇上，但她才十六岁，你觉得会嫁给谁？”

    “那就嫁给皇上。”

    桑湛的声音低沉淡漠，不带半分感情，语气平淡的近乎冷血。

    “后宫之中，十六七岁的嫔妃有的是，只要她愿意，皇上也愿意，有什么不可以？”

    “……”

    这话，把云婵给问住了。

    理论上来说当然可以，可情感上是来说，谁愿意把自家好好的姑娘嫁给一个糟老头子？

    皇上怎么了，皇上不死吗？

    皇上死了以后，她还那么年轻，又该怎么办？

    这让云婵严重怀疑，桑湛刚刚那句“我当她是亲妹妹”的话，就是随口说说而已。

    要真是拿她当亲妹妹，就算不让她嫁给自己，也不能让她嫁给自己爹吧？

    那纯纯就是个火坑。

    “嫁给你不是更好吗？”

    云婵无理搅三分，语气里多多少少也带了几分阴阳怪气：“嫁给你她肯定愿意。”

    反正在这种事情上，没有对错，不爽就是不爽，她也控制不住自己。

    “我不愿意。”桑湛沉声道。

    说完，捏了捏云婵的鼻子，狠狠地道：“敢不相信我，我先给你记着，等以后再慢慢收拾你。”

    “……”

    “湛哥哥，你们在聊什么呢，声音那么小，我都听不见。”

    卫瑾跟在后面，看着桑湛和云婵走个路都那么亲密无间，还说悄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在她记忆里，湛哥哥从来都是冷漠的，话也不多，身边也没有过任何女人，怎么一回了京都就全都变了呢？

    卫瑾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一个箭步冲到了两人的前面去。

    她委屈巴巴的看了桑湛一眼：“湛哥哥，你不能一见到太子妃姐姐就冷落我啊，我这次可是专程回来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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