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风弦大战独孤银澈-《荒古帝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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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弦这随意的一刺,却夹杂着风雷火石的力道,他周遭的那片桌椅酒坛,因这一刺,尽皆爆裂崩碎,碎成一片齑粉的桌椅,如一层淡淡的薄雾,从二人的眼前,细细的滑落下来。

    也不见独孤银澈,用些什么招式,他只是用折扇轻轻的一挡,便将风弦那一击轻松地拆解掉了,

    周围的酒客,尽皆一怔,皆定睛望向独孤银澈。

    而此时,风弦的第二击也来了,他将右手覆在握持剑柄的左手上,一团晶莹的乳白色辉光,则他的手间,流淌了出来。

    他纵身一跃,手中的短刃此时亦暴涨了几十寸,但诡异的是,那短刃竟如长了血肉般,呲呲的伸长了几十寸,却非那刃光。

    此时,他的动作亦迅如疾风,那刀光亦在他的手中,幻化出了千百柄,酒家内污浊的空气,竟因刀风陡然间上升了一些气压,嗜酒的那些酒客,却业已不得已退了出去。

    更诡异的是,随着风弦疾速的出招,他的身后竟似出现了一片水墨画,那水墨画的正央,有一叶墨荷,那墨荷耸立在一片淤泥中,被清风吹动着摇曳晃动,却未染上分毫的污浊。

    一开始风弦的招式,独孤银澈尽皆轻松抵挡了下来,可过了一刻钟后,独孤银澈的脸上,渐多了一丝肃重,他感觉自己的拆解抵挡,竟似陷入了一片淤泥中般,竟似已无法抽离出来。

    而风弦那摇曳的刀风,看似规规矩矩,实则暗含深意在其中,那刀风劈下,却如那随风摇曳的墨荷,趋向自然,不卑不亢,却又不失自我。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风弦的攻击速度,非但未变缓,反而愈来愈快,此刻的酒家,除了于尊和苏素端坐的那方案桌,完好无损外,其余的尽皆崩碎成了木屑土沫。

    更夸张的是,原本三层的酒楼,此时竟被那刀风,直接刺穿了,那房梁摇摇欲坠,似随时都会坍塌了般。

    街头上行走的路人,皆被这一幕吸引了,而那路人中,隐着一位身披白袍的男子,他的指间似绕着些线绳,他静静地在一旁观看着,似一尊石像般,身边的人,潮来潮去,他却始终紧紧地盯着酒楼内一方案桌,他轻轻地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丝邪魅的笑意。

    又过了一刻钟,独孤银澈脸上的表情变了,方才的肃重之色,渐多了一丝轻缓,他的招式看似跟方才的未有不同,但其中的力道和攻击侧重,却多了一丝微妙变化。

    风弦心底一怔,他亦感受到了独孤银澈的变化,但却说不出,究竟是哪里变了?要说是攻击的气势变了,倒不如用气质这个词,更为妥帖些。

    风弦这边攻势愈来愈蹙,而独孤银澈出招的速度,却愈来愈缓,于尊坐在一旁,脸上渐多了一丝兴致。

    而这时,坐在于尊对面的苏素,却从始至终都面无表情的端坐着,她只是在把玩着手里的茶杯,似对风弦与独孤银澈的战斗,提不起分毫的兴趣。

    独孤银澈淡淡的瞥了一眼于尊,似无意说道:“你看够了吧,若看够了,战斗就该结束了!”

    于尊哈哈一声大笑,他陡得立了起来,之后嗖的一声,窜了出去,一道烁目的蓝光,犹如一颗坠尾的流星般,从独孤银澈和风弦的身前划过。

    之后两人如同两块同向磁极般,疾速的闪开了,而两人的中央地带,此刻却已多了一条幽深的沟壑。

    “于兄,好手段”独孤银澈轻轻摇着手中折扇,似方才的战斗,与他无关般。

    而风弦的脸上,则是一片煞白,他愤声道:“于兄弟,你缘何要插手?你若不插手,我已手刃了这个狗贼”

    于尊淡淡的瞥了一眼独孤银澈,道:“你杀不了他,他的武道在独孤玄之上”

    听于尊这般说,风弦心底一怔,之前便是于尊救得他,而且方才于尊那轻松一击,却已展现出了他精湛的武道,因此于尊的话,风弦自是深信不疑。

    “道长,何必如此执拗,老一辈的事,若是算到我们这一辈头上,未免有些不公吧”独孤银澈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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