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噗嗤!——”关与君没有忍住,捂住嘴笑出声来。 寒隐初寒凉的视线扫到了关与君:“你笑什么?怎么,你不信洞庭此处的这‘玉界琼田三万顷’,都尽数掌握在我的这‘一叶扁舟’之中?” 可惜了,关与君看过眼前之人恨不得连胆汁都吐出来的小可怜模样,这幅模样自然是吓不到她。 “我信我信……”关与君的回话中全是搪塞敷衍。 寒隐初刚想坐直身子教教关与君如何做“奴才”,关与君逐渐收敛起笑意: “主子,洞庭湖是您的,天下万民也是您的;可是您有没有想过,您也是洞庭湖的,也是天下万民的啊……” 那点子似玩笑似认真的话语,就这样消失在了漆黑的船坞之中,寒隐初无意识地抠紧了按住地板的手。 几乎都要隐成一线的水天交合处,隐隐地泛起一抹鱼肚白,将远处的水面映到金光粼粼;紧接着一轮颜色血红的旭日一点点地升起,将湖面也改变了颜色,宛如血水。 这般恢弘壮丽场景,寒隐初竟感觉出了宛如柔美少女般的洞庭,产下太阳这等赤子的血腥原始的成分在里头,他感觉这才是他想要见到的洞庭美景: 热烈的、灼人的、不可逼视的…… 船舱之中也一点点地明晰起来,寒隐初没有看关与君,却也能在心底清晰地描述出的他清浅的眉眼、并不锐利却总是含笑的唇峰…… 就像是母后说过,掷铜板不能真正地决定选择上、下面,而是在抛起的瞬间,心底就有了答案。 小关子话音刚落,他就有了答案:天下万民是他寒隐初的,关与君自然也是;他寒隐初更是天下万民的,可他却更想只是关与君的…… 寒隐初觉得,男子汉大丈夫没什么不敢承认的,断袖他也认了!—— 他直起身子,将自己和关与君靠得极近,攥住他的胳膊不允许他有半丝逃离的机会:“关与君,其实我……” “主子,您瞧那是什么?!——” “怎么了?”寒隐初下意识地将关与君扯到自己身后,顺着关与君的视线看去,后者正指着炉子旁的一堆鱼内脏。 寒隐初站起身来,走到炉子旁:悬着的小炉子已经停止“咕噜咕噜”地冒泡,炉汤最上头结了一层厚实的汤膜,泛着腻腻的光; 下头的炭火早已熄灭,在船舫正前头的那轮旭日映照下,那点子微光恍如霜后草。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