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冬日的下午,琴酒和林轶两人在街上走着,无人说话,耳边只有街道上散落的喧哗,和机车呼啸而过的冰冷机械声。他们彼此间间隔着10公分左右的距离,不远也不近,动作一致地将双手插进风衣口袋,米色的丝巾缠绕在两人手腕上,隐约可以听见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偶尔会有行人擦身而过,用或疑惑,或戏谑,或古怪的眼神偷瞄两人,但很快又会移开目光。 林轶不为所动,半分也不在,旁边的一位更是如此,甚至如果不是还能走路和呼吸,林轶还以为自己是在拖着一具尸体呢。 她抬头看着周围耸立的高楼大厦,灰蓝色的玻璃窗户将投射下的阳光散落向四面八方,原本和煦的微风似乎也裹挟上了它灰色的寒意。 这条街她还在上学的时候就已经走过无数次,匆匆地走,悠闲地走,炎热地走,寒冷地走,一个人,来来回回,反反复复。一切都没什么变化,人还是那些人,店还那些店,好像没什么不同的,除了她自己。 这次多了一个人陪自己一起走,林轶感觉似乎也没什么不一样,但又好像还是有些什么是变了的。 额前的碎发微动,拂过林轶漆黑的眼眸,像是流淌在死亡之地的冥河,无声而冰冷地冲刷着亡灵的骸骨。 不知道为什么,林轶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自己很久很久之前学过的一首诗。 飞光飞光,劝尔一杯酒。 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 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 林轶无声地笑了笑,笑容中充满了讽刺和倦怠。 她停下脚步,顺手拽住了还想接着往前走的琴酒。 “黑泽,这么好的天气,我们去喝一杯吧。”林轶看着转身望向她的琴酒,笑意浅浅,“好歹也认识这么久了,都没有好好坐下来聊聊。” 琴酒静静地看了她片刻,随后移开视线:“我有拒绝的权力?” “当然有。”林轶表情丝毫未变,仿佛没有听出琴酒口中的讥讽和自嘲,松开抓着他衣袖的手,依旧微笑地说道:“不想喝的话,我们可以回去。你来决定。” 难得的,琴酒犹豫了好一会儿,不过最终还是冷硬着语气答道:“现在可没什么开门的酒吧。” “没关系,我知道,我带你过去。”林轶垂在身侧的手臂轻轻抬起,手不自觉地想要抓住什么,却还是不着痕迹地顿了一下,把手放回了风衣口袋。 “走吧。” 两人亦趋亦步地向前走去,依旧像刚才一般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只有一条米色的丝巾连接着双方,远远看去似乎融化在冬日的寒阳中,似有若无。 …… “叮铃。”一声清脆的门铃声响起,坐落在偏僻巷口的小酒吧,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白日的酒吧里格外冷清,除了林轶和琴酒在没有其他的客人。吧台上的老板还是很敬业的在收拾整理的酒具,看到有客人进来,也是很有礼貌地向前招呼着。 琴酒很熟练地点了一杯金酒,倒是林轶坐下后反而问起老板,这里有什么酒可以推荐的。 琴酒诧异道:“你第一次来酒吧?” 听老板描述完,林轶犹豫着没有选择他推荐的几款适合女孩子的酒,点了一杯金汤力后,支着下巴一边看着老板调酒,一边理所应当地答道:“对啊。”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