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还有术后那张歪嘴流涎,昏迷不醒的可爱照片,也同样是她挚爱的收藏。 很遗憾,这个小可爱已经彻底离主人而去了,更遗憾的是,这些可怜的小家伙一生里只能被割一次——要不然,她就能拥有更多心爱的收藏品了。 这可真是一件让人绝顶遗憾的事。 景薇从怀里拿出一张雪白的手帕,轻轻擦拭着眼角。 哀婉悲伤,楚楚可怜,谁能不说,这是一个叫人怜惜的未亡人呢! 慢慢走近景薇的男主角,却忽然感觉到一股从两股间蹿起来的凉意。 雄性的求偶本能瞬间被抑制,化为某种需要马上尖叫逃跑的威胁。 冰冷,绝望,鼻尖似乎还能徘徊着麻醉剂和福尔马林的气息。 那是比死亡更让人恐惧的黑暗。 要不是靠着大影帝出色演技的支撑,冉印说不定当场就跪了。 虽然现在,好像也没好到哪里去。 不,其实完全不需要演技,他脸上自然而然便流露出了恐惧,怀疑,犹豫,却依然被深深吸引的表情。 就像是一只被打了麻醉针,然后准备送上手术台的可怜老猫。 充满恐惧,却又软弱无力,连挠挠爪子都做不到。 于是只能遵循宠物的本能,哼哼唧唧卖萌,祈求着医生的怜悯。 可惜,这纯粹就是做梦,割总是要割的,无论如何也跑不了。 曾经在每一部剧里都处于绝对优势的冉印,第一次,被自己的对手带入戏了。 啊不对,其实是第二次,虽然那次只是一次非常不正式的试戏而已。 不过第二次失败,总比第一次来得强——毕竟都已经习惯了。 自从那5分钟的短暂暂停以后,这场戏演得非常顺利。 绝大多数人都觉得,冉印发挥了他前所未有的高超演技,直接hld全场,完全配得上他影帝的身份。 也只有附近少数几个靠近主演的群演,感觉到一丝丝的不对劲。 尤其是那个正躺在旁边棺材里装尸体的老演员。 明明只是在演戏,却又分明感觉到,身体的某一部分,似乎永远的离开了自己,泡在了冰冷的福尔马林里。 那股略带刺激的熟悉气味,就像是某个人用来装点自己的香水,悄然飘荡在拍摄现场——当然,这肯定只是错觉。 等到导演喊卡,尽职尽责的老演员才偷偷摸摸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关键部位,然后松了口气。 还好,真的只是错觉。 盯着监视器的贺时鸣,忽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旁边的副导演都忍不住惊恐的盯着导演。 高冷大魔王在片场笑开花,这可不是什么吉利的预兆。 他战战兢兢问,导演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贺时鸣摇摇头:“人大概是天生缺乏同理心的动物。” 副导演:哈? 导演怎么突然变成哲人了? “因为倒霉过的人,看到和自己类似遭遇的家伙,心情就很容易变得特别好。” 副导演依然不明所以。 “这种事情,听不懂更幸福,”贺时鸣拍了拍副导演的肩,“这场差不多了,先让大家休息一个小时再继续吧。” 大名鼎鼎的卷王导演,可难得在片场间隙,一口气休息这么久。 虽然看冉印那家伙不太顺眼,但是出于人道主义关怀,贺时鸣觉得最好还是让冉印缓一缓。 要不然,剧组等下忽然没了男主角,也够他发愁的了。 拍摄告一段落的冉印,却无精打采,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