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二章 ——风浪越大,鱼越贵!-《三国关家逆子龙佑荆襄小说到底讲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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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脱口,关银屏先是一惊,可很快…她宛若刹那间就想明白了,一下子就懂了。

    而此刻的关羽已经挥动马鞭。

    “嗒嗒”的马蹄声响起,伴随着铿锵的马蹄,那赤红如血的赤兔马当先而去,一干关家军纷纷跟上他们的将军。

    一时间,千余骑兵在夜幕下,宛若幽灵一般…疾驰着向南奔袭!

    ——杀往那伏虎山!

    ——杀往那战船所在。

    这一刻…

    关羽的脑海中莫名浮现起的是儿子云旗的一句话。

    “——风浪越大,鱼越贵!”

    关羽像是刹那间就悟透了这句话。

    这话…

    对于文聘今晚的奇袭如此;

    对于他关羽,亦是如此。

    胜机往往都是在险境、在绝境中求得的!

    …

    …

    “——几本了。”

    关麟坐在长沙郡的馆驿,询问面前的糜阳。

    他看起来心情不算好,有些烦躁,他问的是张仲景弟子的背书情况,却发现手在发抖。

    关麟惊愕的望着自己的手,却发现,还是无法不担忧老爹那边。

    伏虎山的两百多艘战船,到底能保住么?

    信送到了么?

    文聘动了么?

    老爹动了么?

    一切的一切,都还来得及么?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两百多艘船,对荆州,对关家军,对老爹关羽,乃至于对他关麟都太重要了!

    “四本了。”糜阳如实回答,“起初那杜度还颇为排斥,可…不知为何,昨夜过后,他像是沉溺于其中,今日的午饭都顾不得吃…完全是忘我了一般,还有那韦汛,甚至向张三爷讨个笔,不时的还做些笔录,像是一本正经…看来,他俩心中的节是解开了,四公子这道题,又找到了最优解。”

    题…

    关麟很佩服糜阳这等痴迷于数学领域的年轻人,凡事一切都能与数学扯上关系。

    只是,关麟的心事不在这边…

    他随口道:“让他们继续背吧,另外,告诉我三叔,想办法让他们休息一会儿,免得熬出病来,可就不美了!”

    言及此处,关麟的眼眸转向一旁的窗子。

    仿佛,他的眼芒穿过了窗外的漆黑,穿过了湘江,穿过了扬河,穿越到了那伏虎山,穿越到了那两百艘战船搁浅之所。

    呼…

    长长的呼出口气,关麟的眼瞳中,一如既往的是满满的担忧。

    却在这时。

    外头的麋路跌跌撞撞的进来,“不好了,四公子,有一年轻人打上门了!”

    关麟一听,顿时怒了。

    他关麟住着的驿馆?也敢打上门?

    这非但是不把他关麟放在眼里,简直也不把他爹关羽放在眼里了!

    等等…

    关麟猛地回过味儿来,连忙问:“门外不是有五、六个部曲么?怎生被一个年轻人打的如此狼狈?”

    话还没说完,麋路一副惭愧的模样,“何止五、六个…我又喊来五、六个,我们十一、二个竟拦不住他!四公子还是…还是先躲躲吧?”

    说话间,来人已经闯了进来,他看到关麟,却是收起了拳头。

    “诸葛恪冒昧拜访四公子,见谅!”

    来人竟是诸葛恪。

    这…

    白日里还一起洗澡呢,晚上就打进来了?

    关麟心里嘀咕着——『这小子不讲究啊!等等…诸葛恪这么能打么?』

    诸葛恪别看年龄小,却是个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主,白日里,在浴室内用孟子“仁者爱人”那一套没能成功说服关麟,他岂能罢休?

    下午时就要再来拜访,可关麟哪里肯见他?

    等到了晚上,诸葛恪再不敢耽搁,于是就动起手来,而诸葛恪自幼学习骑射,武功高强,曾受到过周泰、蒋钦等人的指导,寻常的部曲…十几个还真未必能奈何得了他。

    关麟看着诸葛恪,不禁皱眉。

    外头已经有大量部曲支援了过来,一个个气势汹汹的。

    主子的馆驿都被人闯了,部曲们自是脸上无光。

    感觉一个个的脸面都被这小子按在地上摩擦了,甚至觉得都不配每日吃那半斤肉,主子这肉…简直是喂了狗了。

    登时间,一个个龇牙咧嘴,卷起袖子,张牙舞爪…只等关麟一声令下,就要擒住这来犯之敌。

    关麟看到是诸葛恪倒不紧张了,压压手,“好了,你们都退下,本公子是讲道理的人,不屑于以多欺少,想来,这位诸葛公子也是讲道理的人吧?”

    一干部曲哪里肯走?

    关麟也不再赶他们,只是冷冷的看着诸葛恪,“诸葛公子,今早咱俩不就坦诚相待了么?如今深夜,你闯本公子的馆驿?所为何事?”

    “——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赡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悦而诚服也。”

    诸葛恪说出了第一句话。

    接着深吸一口气,诸葛恪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炙热的望向关麟,“今早一别,我苦思冥想,终于意识到,四公子近来所做之事,非四公子本就心中存‘恶’,而是四公子不知道何为‘恶’?何为‘善’!所谓‘德’无义,‘道’无小,恃德者昌,恃力者亡…还望四公子悬崖勒马,及时回头,勿使得…那亲者痛而仇者快,勿使得皇叔之基业毁于长沙,毁于荆州!”

    诸葛恪是决心要劝关麟悬崖勒马的。

    他知道他父亲的书信已经传往江东。

    那么…接下来,不出两日,关公之子欺压良善的消息就会传遍荆州。

    无论关公最后如何处理,一定都会对其名望有损。

    这不正是亲者痛而仇者快么?

    关麟的脸却是拉了下来,他淡淡的反问诸葛恪。

    “你有病啊?”

    当然,他知道诸葛恪是对他好。

    可…这种事,要如何解释?

    关麟总不能说,我写了几本书,一准儿能救张仲景。

    到时候,万一那俩小子不争气,没救成,那他关麟岂不是被重重的“打脸”了…

    现在的状态就挺好!

    “没别的事儿,我要休息了,你回吧。”

    关麟直接下了逐客令。

    诸葛恪则是激动的看着关麟,“在下只想知道,为何明明四公子知晓这么做的后果,明知会有损关公的名望,明知道会失了人心,却…却毅然决然的坚持要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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