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接下来的时日,雒阳盐市风云变幻。 “何家出手了,他们想要做什么?” “这何家太狠了,他们居然利用我们的盐货渠道,越过我们和我们后面的人谈,断了我们的盐货!” “可恶,何家这是明显要投靠景平商行!” “可耻,他们这是背叛!” “何家本来就是外来户,他们帮景平商行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有何家的盐支持,景平商行根本不可能垮掉!” “可我们已经支持不住了!” “算了,雒阳市场我放弃了,趁着我还有点力气,带着盐铺离开雒阳,或许还有机会,不然就要把所有身家都留在雒阳城里面了!” “不行,我已经的把所有钱帛和哑巴都投进市场了,我不甘心!” “一定要抵抗到底!” “……” 随着何家的盐铺进入战斗,雒阳盐商就好像是被最后一根草压死的骆驼,再无翻身之能,有人心生退意,准备收拾包袱离开雒阳,有人仿佛一个输红眼的赌徒,看不到最后开牌的结果,终究心生侥幸,把所有一切都压下去。 …… …… 数日之后,时间进入了光熹二年,正月二十三。 清晨。 洛水河流之中,几个衙役扑下去,正在小心翼翼的把一具尸体从河流里面的捞起来了。 “谁跳河了?” 百姓都是喜欢看热闹,早已经把这里围成了一大圈。 “好像是南市上谭家盐铺的掌柜,谭老汉!” “真的是他!” “他为什么跳河啊?” 有人认出捞出来的那一具尸体,窃窃私语起来了。 “造孽啊!” “这谭老汉不跳河也不行啊,他的盐铺亏了近乎百金之多,连媳妇孩子都抵押出去,还欠下几十金之多,听说他的盐铺也被抵押了,死了还一了百了,要不拖累全家!“ “……” 周围百姓的议论声音不大,但是能听到了人并不少,不是人都加入了讨论之中。 “头,这三天以来,这都已经是第四回了,现在怎么办?”几个衙役看着捞上来的尸体,纷纷看着衙役头目。 “还能怎么办!” 衙役头目三十来岁,长的虎背熊腰,目光看着那具尸体,长叹一声,道:“送去义庄,然后让仵作检验一下,没有什么可疑的,就再查查身份,查查家里面有什么人,有人来认领尸体,就让人认领,没有人来认领,就送去城外乱葬岗,葬了!” “诺!” 几个衙役领命。 “这就是市集上一直传言的那场所谓不见血的战争?”这个衙役头目的消息可比这些小衙役灵通的多了,他想起了最近一些坊市传言,顿时微微苦笑:“果然是不见血!” 谁能知道,现在盐价跌倒人尽可买的地步,就是盐商付出生命为代价而得到的结果。 …… …… 盐商严家。 大殿之上,一片阴沉的气氛。 这一战,自从被断了盐源之后,雒阳盐商算是兵败如山倒,严家首当其冲,在昨日下午,所有盐巴,已经销售一空,所有盐铺都已经关门大吉了。 当市场已经被景平盐铺拿下之后,在雒阳,他们基本上没有立足。 严鸿也一病不起。 “爹,你要保重身体!” 几个儿子俯跪在床榻之前,悲哀的看着父亲。 “这都是命啊!” 严鸿早上连半碗粥都没有吃完,一直没有精神,但是到了中午,突然变得很好精神了,所以把自己的儿子都叫道的身前,因为他已经有些预感了。 这是回光返照。 他目光慈爱的看着几个儿子,道:“输了就是输,我们要学会输得起,严家虽然亏了不少,但是也还有一些底蕴,从现在开始,变卖家产,然后离开雒阳吧!” 现在盐价跌倒了八千,买一送一就等于是四千钱不到,比他们进货的价格还要的低,加上运费,人工费,店铺金,自然而然就大亏一场。 但是严家终究是严家,立足了雒阳这么多年,万金家财未必有,数千金家财是足够了,就算是亏了一两千金,家底都还有不少。 不至于一些小的盐商,亏的连家底都全没了。 “爹,就算我们输了,日后我们还有机会卷土重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