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打架倒是不难,难的是暴露之后,免不了又是一番狗屁倒灶的事情。 这时,一道略带嘶哑的声音,响彻了整个书院。 “尔等一帮腐酸!皆是腐酸!不知民食几何,不知天下兵事!读书啊,都读到了狗肚子里!” “又是这个疯秀才!”一帮原本要围过来的守夜人,怒叫着往另一个方向冲去。 “北狄人破我边关,山河破碎,国疆不安,尔等啊尔等,还在沾墨戏文,写什么狗屁盛世的文章!莫非要等到狄人兵临城下,用笔杆子捅人乎!” “打死这个老疯子!” 徐牧立在墙外,听着老秀才的惨笑,心底有些发酸。 “牧哥儿,赶紧走啊!”扛着小桦树,司虎一脸紧张兮兮。 “司虎,你先回去。” “牧哥儿?” “让你先回去。” 迈起脚步,徐牧沉默地往书院门口走。 那位疯言疯语的老秀才,已经从守夜人的拳头中死里逃生,怀里抱着酒葫芦,孤独地瘫坐在冷风中。 身子上穿着的文士袍,已经黏满了血迹,乍看之下,如同一朵朵晕开的血色梅花。 “三两黄酒二两豆,来、来世不做纪朝人。” 捧起酒葫芦,老秀才哆嗦着灌了口酒。 徐牧平静地坐下来,惊得老秀才脸色一怔,急忙抱紧了酒葫芦。 “你作甚?” “独酌无趣,向老先生讨一口酒。” “你讨你的,我喝我的。” 徐牧有些尴尬,抬头四顾之后,走前几步摘下了半枝青梅。 “青梅送酒,涩得很。” “饮酒狂徒,心中自有万般苦,即便取了甜梅,一样是涩。” 老秀才怔了怔,随即拍手鼓掌,“好,此话说的好!借你一口酒又何妨!” 徐牧露出笑容,接过酒葫芦,便大口灌入嘴里。 大纪的酿酒,还停留在发酵酿造的阶段,度数很低,相当于后世的啤酒葡萄酒一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