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开!开!开!开!” “一三六,十点大,庄家赢。” ··· 赌徒声声狂热入耳,输红眼的急了被人架走,瞎子拄着盲杖啪嗒啪嗒,听到了相熟的声音。 “哟?小秦哥也来赌大小啊?”听声音,是澡堂里的常客,老嫖虫今日不嫖却来赌了。 “朴哥,请问有没有看到马四?”秦西涯问道。 “借哥哥点钱,哥哥告诉你如何?”老嫖虫嘿嘿笑道。 瞎子摸出了怀里的零碎铜钱递出:“请快些告诉我。” “哈哈,老哥我也不知道啊。”他促狭调笑道。 接踵而来的却是一盲杖,盲杖直点下巴,将一排下牙根都戳松了。 老嫖虫仰面痛呼,洒出了血滴,而后又是两下盲杖直点膝盖,出手快逾疾电,前后之差不过眨眼, 那被酒色掏空身体的下盘又能稳到哪里,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盲杖再度出手,但点到即止,在眼皮子外停下,只是触到了睫毛。 “不知道就去找!”压抑着怒气与急躁的秦西涯低沉吼着。 谁也不知道这个平日里看起来和善的少年发起火来这般骇人。 迫于气势,老嫖虫甚至不敢反抗,只是颤颤巍巍的捂住了流血的嘴。 他左右看去,眼睛一亮。 “在那里,在那里。”他连连出口,指向了秦西涯的侧后方。 秦西涯亦倾听辨声。 “小!小!小!哎呀!怎么不是小啊!”有人抓狂恼羞。 “马四,还能不能玩得起了啊?”一旁赌客起哄。 马四涨红了脸:“怎么不能!爷爷我才刚拿到了钱呢!” 他张嘴还想说点什么,可只见一个截面愈变愈大。 “你拿你妈!”盲杖一点,捣断了马四鼻梁,秦西涯怒喝。 “掌柜的和铃铛被拐去哪里了!”他暴怒吼问,甚至揪住了马四的衣领子。 唾沫飞溅,散进了马四眼眶里。 “我我我我···我不知道。”马四颓唐瑟缩,结结巴巴。 秦西涯举拳便打,一拳接着一拳,声声怒意:“不说就打死你!” 只是这一拳还没砸下去,腕子便被人扣住了,刚欲发力,声音便传来。 “够了,再打就打死人了,小秦哥。”又是一相熟的客人。 镇上也就一家澡堂,因此他这捏脚的也能认识镇上不少人,这位熟客也是这赌坊里的打手头头。 混了个脸熟,也混了点情分来。 秦西涯怒火未消,却也逐渐松开了拳头。 打没法解决问题。 他知道这个道理。 于是他半蹲,已然做好了拔刀的架势:“是谁带走的掌柜和铃铛?” “龙虎豹三兄弟,是他们三个,您别打了别打了,我知道错了,求您别打了。”马四瑟缩退却。 秦西涯起身:“希望你没骗我。” 他拄着盲杖一步一步,语气逐渐阴冷狠辣。 “如果有半句假话,我就把你手指砧掉。” 走出赌坊,雪愈发大了起来。 原先的细雪而今已如鹅毛一般。 盲杖在雪中戳出了星星点点,还夹杂着些微血迹。 以雪洗血,盲杖也恢复往日木色。 打手头头站在赌坊外,目送瞎子远去, 一句意味深长。 “瞎子不开眼,开眼要杀人啊。” —— 豹弟哈了口气,搓了搓手:“妈的,今年入冬是不是早了一些?这不是还没到冬天呢么?” “管他的,来来来,喝酒喝酒。”虎弟斟满了酒,推给了豹弟,听着隔壁传来的声儿,露出了淫笑来。 龙哥夹着火锅里的肉片点评道:“这小娘们劲儿挺烈啊,王家的大公子原来喜欢这口啊。” “那小雏桃哪里能比得上熟透了的蜜桃呢?”虎弟笑了笑,“不过也不知道那個小哑巴被送到王家以后会怎么样,我可是听说了,王老爷最喜欢未经人事的女子了。” “哐当。” 门被踹开,风雪倒灌,一个人影走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