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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苻南华对她摆摆手，耐着性子对少年循循善诱：“帮我们一个忙，我就送你一样东西，如何？”

    少年挠挠头，身形单薄，眼神清澈。

    苻南华猛然站直身体。

    结果看到一个满身书卷气的少年，蹲在不远处的墙头上，正在打量他们。

    衣衫素雅的少年附近，站着一位少女，露出上半张脸庞，清清秀秀，干干净净，眉眼如黛。

    那一刻，苻南华心思大定。

    眼前少年，必然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那少年站起身大声问道：“你们找人？”

    苻南华和蔡金简只得仰起头，前者道：“对，我找你。我身边这位姐姐，要找顾粲，你能帮忙吗？”

    少年皱眉道：“你认识我？”

    苻南华笑道：“我当然不认识你，但是我认识如今在礼部任职的宋大人。”

    宋集薪开门见山问道：“帮你找鼻涕虫顾粲，可以，好处是什么？”

    苻南华二话不摘下腰间绿佩，高高抛给站在矮墙上的少年，“归你了。”

    宋集薪入手后，微微心惊，脸色也无异样，低头对婢女稚圭道：“你去吧。”

    她点零头，出了院子，当少女安静站在狭窄巷弄中，整条泥瓶巷就像刹那间鲜亮起来了。

    苻南华对草鞋少年笑道：“家伙，送你一句话，雨虽宽不润无根之草。”

    然后他率先走向少女那边。

    高挑女子没有挪步，眼神玩味，对少年低声问道：“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她眼神熠熠，没来由来了兴致，不等少年回答，就开怀笑道：“其实就是告诉你，你错过了一桩大机缘，这位公子，只要从他指甲缝里抠出一点来，也足以让你在这辈子里，在‘山下’活得无比滋润。不过运气好的是，你应该这辈子都不晓得今错过了什么，真是不幸中的万幸，要不然你得悔青肠子。”

    苻南华听在耳朵里，觉得她是在对牛弹琴。

    镇之外，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尤其是高低之分，比阴阳之隔还要巨大。

    蔡金简倒退着走向那名婢女，所以是面朝草鞋少年，“雨虽宽不润无根之草，记住哦。”

    少年一直没有什么神色变化，只是蓦然大声道：“心身后的……”

    蔡金简猛然身体僵硬。

    少年放低嗓音，“狗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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