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那乖徒儿,走的时候该是有多痛苦啊。” 沈淮序被他的话刺得眼神一变,心里的痛意逐渐放大,颓然地松开了他的衣领,失魂落魄地转身离去。 当晚,他独自坐在书房,手里一直攥着南栀绣给他的荷包,眼里的伤痛快要溢了出来。 栀栀,你没死对吧? 就在沈淮序黯然伤神间,卫风轻着脚步走了进来,低垂着头,如履薄冰地站在桌案一侧,“殿下,那两具尸骨属下让人检查过了,就是最近几日死去的,只是具体时间无法确定。” “太子妃院里的人属下也派人一一审问过,无一人知晓。” 沈淮序迟缓地抬起头,漆黑的眼眸里平静得有些让人胆颤,他声音轻的像是失了生气,“把她院里的人都放了吧。” 栀栀想要他们活着,便留他们一命,等她日后回来,便不会生他的气了。 “派人去查清楚孤离开这些日子,她都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府里的人有何异常。” 卫风低垂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诧异,殿下竟放过了他们? 虽他惊讶,但他并未多问,直接应道:“属下知晓了。” “退下吧。” 沈淮序静坐在椅子上,脑海里全是南栀的模样,心脏又开始一阵接一阵的揪痛起来。 夜深人静时,无人知晓一向冷情的太子殿下,竟对着一个荷包无声落泪。 之前她给自己绣的那个荷包在那日落下山崖救她时,被她无意之中给抓掉了,后面竟怎么也找不到。 如今她重新做了一个给他,可她却已经不在他身旁,一想到这沈淮序心痛得难以呼吸,泪水逐渐模糊了他的视线。 这不是他想要的,他只想要她好端端站在他面前。 眼泪滴答滴答地滴落在地上,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地传入了沈淮序耳中,他却无暇顾及,反倒是一直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像是个僵硬的木头人似的,未曾变动半分。 这些时日与她相处时的画面像是中走马观花一般,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闪过。 这一晚,沈淮序在书房坐了一整夜没合眼。 一连过了三日,却仍旧没有南栀的消息,就好像她是真的死于那场大火一般。 府里也没查出任何异常,东宫上上下下都信了太子妃是自焚这事,只是沈淮序始终不信。 这些日子,东宫里人心惶惶,所有人都知晓殿下心情不悦,做事越发仔细,生怕一个不注意便惹了殿下不快,平日里更是大气都不敢出,气氛沉闷,无形之中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来。 三月初一,消失了半个月的沈淮易终是回到了京中。 只是他刚进入了城门口处,便被沈淮序的人给拦住。 卫风站在他面前,面不改色说道:“四殿下,还请您跟属下走一趟,殿下想要见您。” 沈淮易手里的折扇一合,声音懒懒散散的:“三哥寻我做什么?不会是想我了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