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走到门口的何宜,听到朱祁钰召唤,只得又转身回来。 其他人同情地看了何宜一眼,都急急忙忙地离开了。 何宜则来到朱祁钰面前,躬身站立,等待朱祁钰进一步的吩咐。 只听朱祁钰笑道:“我也是头一次当皇帝,虽说这个位置实在是有点烫屁股,不过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了。 我虽然平时不大饮酒,但今天是第一天登基,喝两杯庆祝庆祝也说得过去。 你去年才中进士,应该还没在京城把家业安置好吧。你回了家应该也没啥事儿,就留下来陪我喝两杯吧,咱们府里有百年佳酿,我再让厨房炒几个好菜。” 虽然写字变成了喝酒,何宜也并不太意外,当下便俯首领命。 朱祁钰便招招手:“来,脱鞋上榻,坐我旁边。” 何宜连忙推辞:“不敢与陛下平起平坐,臣站在地上就好了。” 朱祁钰闻言笑道:“平起平坐怎么了,一起喝个酒而已,别这么紧张。当年郭奉孝与魏武帝行则同车,坐则同席,不也是成就了一段君臣相得的千古佳话嘛。 莫非何爱卿是觉得自己水平不行,辅佐不了君王,所以就不敢追比先贤了?” 何宜闻言便不再推辞,皇帝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还犹豫什么,十年寒窗苦,不就是为了货卖帝王家吗。 何宜刚上榻坐好,朱祁钰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刚刚人们都被我吓得两股战战,几欲先走。为什么就只有爱卿神态自若,不以为意?” 何宜闻言,面露犹豫,欲言又止。 朱祁钰见状许诺道:“此间就你我君臣二人,说出的话,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我许你畅所欲言,尽情臧否天下人物。便是涉及了本朝帝王,也无所谓,就算说错了我也恕你无罪。” 何宜得到了承诺,方才放心地回道:“微臣神态自若,是因为臣觉得陛下刚刚的话,有真有假,更多的是意在试探。 陛下从亲王骤然登基,身边缺乏得力亲信,所以才会找几個有潜力的大臣,来试探试探,看看是不是堪当大任。 陛下若是干巴巴地问他们愿不愿意效忠,他们不管心里怎么想,嘴上肯定得回答愿意啊,这样也试探不出什么东西来。陛下只有抛出一些极为敏感的问题,才能试出人们的真实态度。”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