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从南方购了一批药材回来,本来应该能卖个大价钱,结果船行至老虎峡,不小心触到了礁石,结果船没人亡!” “这消息传到家中,可怜他的遗孀带着刚刚两岁的女儿,生活的艰辛可想而知。” “按理说金三的父母早亡,金娘子也才三十出头,尚有几分姿色,只要带着孩子改嫁,生活应该还能勉强维持得下去。” “可这金娘子偏偏有一口志气,拒绝了前来说媒的媒人,说金三为了她和孩子,葬身鱼虾之腹,因此愿为他守节,永世不嫁。” “这一守就是十一年。诸位!” 说书先生敲了敲桌子:“我等在乡下有几亩薄田,日夜劳作,也就勉强混个温饱。” “那金娘子,既无田产,也无遗财,更是手无缚鸡之力,不但要赚钱,还要照顾两岁的女儿,该是何等的不易!” 茶楼里的茶客们也是纷纷慨叹,贫苦百姓更容易共情,更容易对与自己同样命运的弱者报以同情。 “她一个女人家,只能做一些缝缝补补,洗洗涮涮的工,来补贴家用。” “可惜命运不公,如此十年过去,金娘子终于积劳成疾,卧床不起。” “而此时她辛苦带大的女儿金巧儿才刚刚十二岁,还没有到成家的年龄,更没有许亲。平时的吃穿用度都嫌不够,还哪里有钱给母亲治病呢?” 听到这里,茶楼里发出了此起彼伏的叹息声。因为这些茶客们知道,类似的事情在身边也不是没有,当生活逼迫如此的时候,这个金巧儿只剩下一条路可走,就是卖身为妓。 说书先生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打开扇子摇了摇接着说道:“好在金巧儿也是在苦水中泡大的,针织女红样样精通,而且在她闲暇之余,还练了一笔好字。” “金娘子病倒之后,金巧儿就主动承担起了家务,不但要赚钱,还要伺候卧病在床的母亲,十分辛劳。” “即使金巧儿衣不解带的照顾,可金娘子还是在一年之后与世长辞。” “幼年丧父,少年丧母,才十三岁的金巧儿办理了丧事之后,向所有的街坊邻居宣布,她父亲借的钱,她母亲治病借的钱,她一定会全部还上,因此她开始卖字还债!” “一个小女孩,学了几年的书法,就算写的再好,又有多少人肯出大价钱去买呢?”说书先生摇了摇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