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等我们小清芷和致远取字的时候,父王给他们取。”慕容信听了白玉落的话眼前一亮欢喜的说道,期间还瞟了慕容昭阳一眼,心里暗想,自家这个混小子还不如儿媳呢,一点也不考虑他这个父王! 白玉落看着身旁就是不开口的慕容昭阳,又看了看自家母妃,对上柳扶摇含笑的双眼,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用这清亮的声音说道:“父王,他们两个现在好玩吧,这两天都会翻身了。” 慕容信盯着床上两个三头身的小团子,点了点头,慈爱的说:“他们两个这好动劲,一点也不像他们父亲,昭阳小时候可懒了,别的孩子都是三个月翻身!他倒好四五个月了还不翻身,吓得我和你们母妃找来御医检查后,才知道他身体很是康健,就是有点懒,昭阳这个懒劲还是过了三岁才转好的。” “是呢,三岁之前,昭阳做什么都比别的孩子晚,直到三岁要启蒙了,昭阳就像突然开窍了一样,早上也不赖床了,读书习字,倒是勤奋的很!当时我和你们父王还担心学习六艺时怎么办,昭阳倒好,在这上面还真没有让我们操心过!” 柳扶摇看了一眼旁边的儿子,接过慕容信的话笑着说道,三岁之前的慕容昭阳是真的懒得出奇,没有一点小孩子的好奇心不说,每次大人说话,他就在一旁老老实实的不出声,就像能听懂一样,也是因为他太过乖巧,柳扶摇是在六七个月的时候就走到哪里带到哪里! 得亏柳扶摇的这番心里话慕容昭阳没听到,不然他一定会暗自吐槽道:可不就是能听懂嘛,他一个标准的理科生,可是对历史上的王朝变换也是很熟悉的,这投胎转世把他弄到一个史书上不存在的朝代,他不早点弄清楚,能放下心来嘛! 白玉落瞪大眼睛看了慕容昭阳一会儿,又微微侧头看向床榻上两个玩得正欢的两个孩子,咽了咽口水,有些惊讶的问:“昭阳,你小时候真的像父王母妃说的那么懒吗?” “明珠,父王母妃也说了那是我三岁之前,我怎么会记得三岁以前的事情,不过启蒙后,我倒是记得父王母妃经常和我说,让我不要太辛苦,嫌弃我太勤奋了。”慕容昭阳哭笑不得的看着白玉落,有些意味深长的瞄了自家父王母妃一眼说道。 他带着记忆出生,婴孩到三岁的记忆倒是还在,只是那时候他一个成熟的灵魂放到一个婴孩的壳子里,能有什么动作,只是不会像普通的婴孩那样爱哭爱闹罢了,让他像婴孩一样,慕容昭阳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呀! 白玉落抿了抿嘴,压下喉咙里的笑意,垂下双眸没有出声,她不知道说什么,想来在慕容昭阳记忆不健全的婴孩道到三岁的时候,他自己也不知道,但自家父王母妃可不是那种不靠谱的,他们说自家夫君很懒,那想必是懒到一定程度了,不然对慕容昭阳宠溺异常的父王母妃不会这么说的。 慕容昭阳看了一眼垂下双眸不作声的白玉落,再看看她那忍不住抖动的肩膀,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自家父王母妃,而慕容信和柳扶摇则是在他看过来时,同时弯腰低头逗着床榻上的两个孩子。 转头看向白玉落,慕容昭阳不动声色的靠近她,凑到她耳边轻声的问:“明珠不信为夫的话,还是明珠也觉得为夫很是懒惰呢?” “我没有,我没说!”被耳边呼出的热气激的面红耳赤,白玉落偏了偏身子,小声的反驳着,自家夫君有时候那心眼比绣花针眼还小,这点白玉落早就见识过了,这才急切的辩解,白玉落现在是被慕容昭阳吓着了。 慕容昭阳有些惋惜的说:“那就好!我还以为明珠不信任为夫呢,看来是为夫误解了明珠,等晚上为夫再给明珠赔罪可好!” 白玉落猛的抬头看向慕容昭阳,有些不敢置信他竟然如此厚颜无耻,咬了咬牙,白玉落脸上挂着假笑说:“赔罪就不用了,夫君觉得误解了明珠,不如今晚去书房给我作一幅画吧,就画我们一家六口,我明天早上就可以看到可好!” “不好,明珠不是说,晚间读书习字作画容易伤眼睛吗,明珠喜欢,这几日我挑一日空闲的时候在作画可好?”慕容昭阳看着白玉落瞬间瞪大了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往外说道。 柳扶摇没弄明白他们夫妻之间的官司,只听到了作画,便好奇的问:“作画,谁要作画,明珠还是昭阳?” “母妃,是夫君说,想把我们一家六口人画在画作里,夫君的丹青向来出类拔萃,母妃也期待吧?”听了柳扶摇的问话,白玉落急忙上前一步走到她身边,笑意盈盈的说道。 柳扶摇一听倒是很感兴趣,有些怀念的说:“昭阳的丹青,便是仅存的几位书画大家都夸他的画作有灵性,只是母妃也好久没见到昭阳作画了!我们一家六口的画像倒是值得期待!” 看着自家世子妃挖坑,自家母妃一脚把自己踢到坑底,顺便再扬上几把土,慕容昭阳一瞬间有了不作死就不会死的感觉,倒不是说慕容昭阳不想画,而是他没有时间,现在营地里,因为一批世家子要回长安,现在很多职位都要好好审查一下才能提拔。 再过半个月二十来天,他就要回一趟长安,这一去至少一个月,有作画的时间,他多陪陪自家世子妃不好吗?他们一家六口的肖像画不是现代那种简单的素描,从构图到色彩,他要是现在开始作画,哪有时间陪自家世子妃和两个孩子还有父王母妃。 “母妃,等我从长安回来再作画吧,现在这时间来不及,等两个孩子过完百日宴,我就要启程,等我回来我再好好的作画可好?”慕容昭阳看着自家母妃和自家世子妃,有些告饶的解释道。 柳扶摇顿了一下,扶了一下头上的珠钗装作平静的说:“也好,省的你急急忙忙作出的画不能入眼,那,那就等你从长安回来再画吧,只是到时候两个孩子又大了一些,怕是不会老老实实待着让你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