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都听母妃的。”慕容昭阳有点生无可恋的看着自家母妃和自己的小妻子,无奈的点头应着。 慕容信抬眼看了自家一脸怂样的儿子,有些好笑的摇摇头,这小子就装吧,谁不知道宸王府的王妃和世子妃最在意的就是世子慕容昭阳,真该让外人看看他在自家母妃和妻子面前撒娇装乖的德性。 只是现在难得全家都聚在一起,慕容信有些满足的笑了笑,娇妻在侧,佳儿佳妇,还有一个孙儿一个孙女,眼神扫过一个个他生命中重要的人,他慕容信这一辈子算是圆满了! 看了看时辰,白玉落收起脸上的笑容,认真的看着慕容信说:“父王,你此次前来,宫城里可有什么交代?” “没什么交代,你皇伯父和皇祖母不想我来,可又拦不住我,也就随我愿了,只是来之前,你皇伯父把虎符给了我。”慕容信看着自家儿媳不在意的说道。 自家儿媳什么心思,他这个做父王还能不知道,不过她是为了慕容昭阳,为了宸王府,慕容信不想她担忧,便直白的告诉她,别担心了,虎符在手,整个大燕的兵马都掌控在宸王府。 白玉落一颗七上八下的心,听到慕容信的话,总算是放了下来,长舒了一口气才轻轻的说:“那就好,父王对皇伯父一片忠心,昭阳更是对大燕江山赤子丹心,虎符在手也好,至少大燕的江山不会因为兵权发生动荡!” “你这孩子,一直担心着吧,怕是月子里也在思虑这些,父王怎么说你好,明珠,你要知道,我虽然对皇兄一片赤诚,可那也是在保证你和昭阳安全无忧的情况下,明白吗?现在这个房间里的你们五个人才是我最重要的人!” 慕容信看了白玉落一眼,无奈的继续说道:“明珠,父王知道你和昭阳感情深厚,把昭阳看得比命重,可你要知道,不光是昭阳,你在父王母妃心里也很重要,父王现在还能为你们撑起一片天,不需要你们太辛苦,父王母妃心甘情愿为你们付出一切,这是为人父母的本能!” “父王,我很好,之前就做了一些安排,有母妃和昭阳照顾,我月子做的很好,也没有去过度的思虑什么,父王,你和母妃想给我们最好的一切,可我和昭阳也想好好孝顺父王母妃,不过现在父王来了,有父王帮我很多事情我也会轻松很多!”白玉落笑了笑避重就轻的说。 她知道自家父王会保护好宸王府很保护好昭阳,可很多事情白玉落并不希望慕容信去做,毕竟军权和皇权有时候发生冲突的时候,白玉落不想让慕容信和慕容仁直接对上,凭心来说,这么多年,慕容仁对宸王府对慕容信这个弟弟做到了他为人兄长能做到的一切。 当然,白玉落也不想宸王府和宫城里对上,那样伤的是慕容信的心,这么多年,浸染在权谋诡计里,白玉落一直信奉的是“人性本恶”,但不妨碍她想护着慕容信,这个她视为亲生父亲的男人,让这一段在皇家难得一见兄弟情深有始有终。 听了白玉落的话,慕容信笑了笑说:“好,我也看看我们明珠现在走到哪儿了?当年巴郡的事,可是震翻了整个朝堂,不说那些重臣家主,便是你皇伯父都是赞叹不已,更是羡慕我宸王府有如此世子妃,与昭阳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璧人呢!” “父王,那时候我也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太子有伤在身,凶手还是太子妃,随行的几乎全部是大燕上品士族的嫡系子弟,真要是随便折了一个,我们宸王府就成了众矢之的,更何况那时候昭阳赶赴弘农只带了少数的亲卫,我若是掌控了巴郡,不说长途奔袭的昭阳,便是当时所有的人都有危险!” 白玉落苦笑了一下,那个时候她和慕容昭阳是赶着鸭子上架子,当时在场的除了太子慕容玄珏就是慕容昭阳和白玉落身份最为尊贵,他们两个一个亲王世子,一个亲王世子妃,如果不站起来,慕容皇家的脸面怕是被人按在地上摩擦了! 慕容昭阳看了一眼苦笑的白玉落,对着慕容信严肃的说:“父王,当时是我处事不周到,才累的明珠不得不使出最阴狠的行事方式,如果我当时考虑的再周密一点,也不至于累的明珠名声有损。” “夫君!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在当时那种紧急状况下,只要我们还想保有慕容皇室的颜面,你带人抄了弘农杨家是最好的办法,事情过后,我曾再三的演算过,当时我们的行事是最好的,便是再来一次同样的事件,同样的状况下,我们还得如此行事!” 白玉落不赞同的看着慕容昭阳反驳道,当时那么紧急的状况,根本就容不得他们再三思量,其实不管怎么思量当时他们两个的行事方式,都是最好。 慕容信看了看白玉落,又看了看慕容昭阳,轻声问道:“昭阳,这事我记得当时你回长安时没有觉得哪儿做错了,怎么多历练了几年,便看出不同来了?” “也不是,是母妃,母妃刚来的时候教训了我一顿,我也觉得当时行事草率没有思虑周全,让明珠直面危险,如果我再周全一些就好了!”慕容昭阳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看了柳扶摇一眼,慕容信对着白玉落说:“明珠赞同你母妃的意思吗?” “不,父王母妃,是,我是把昭阳看得很重,但这并不妨碍我做事的习惯,母妃是心疼我,觉得我置身于险地,可父王母妃你们不在现场,不了解当时的状况,那个时候不管是我还是昭阳,当时我们的行事才是最有效最安全的方式!” 白玉落看着柳扶摇笑着继续说:“母妃,当时杨氏是在院子里大庭广众之下,行刺东宫太子,所有随行的人我和昭阳身份最为尊贵,也只要我们两个可以出来主持大局,杨氏当时是御封的太子储妃,但她是凶手,那么她的母家弘农杨家,不管是否于此有关,必受牵连!” “但是巴郡距弘农路途遥远,事情还不能扩散,那有人必须轻骑快马奔袭弘农,当时只能昭阳去,那么巴郡交给任何人都不可以,只能是我亲自掌控,不然昭阳千里迢迢端了一个上品士族,被人抓住一点弱点,昭阳就会成为整个大燕士族攻击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