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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周至对彝人的历法是非常了解的,除了这个十月历,彝人还有两种更古老的历法,不是靠观察天文,而是靠从人体出发而发明的两种“身体历”。
一种是以女性部落首领月经周期为历法,二十八天为一个月,十三个月为一年,在彝族古代社会中应用过很长时间,很深入人心,直到现在部份深山里边的彝族村落还在按这个历法安排自己的节日。
还有一种是按照手脚指头安排,二十日为一月,一年十八个月,加上“过年日”组成一年,叫做十八月历。
当然了,作为历法那就必须和太阳回归年相一致,这两种身体历同样也必须遵从这一规则,但是相比十月历来讲,就粗糙了一点,不过比十月历可能还要更加的久远。
也就是说,中国先民掌握历法的时间,甚至有可能要超过上万年。
不过没有《夏小正》这样的史籍相参照,也没有新旧石器的刻符做应证,周至就只能将之归于自己的“合理猜想”了。
周至自己觉得这些东西对于彝族人来说非常的重要,因此逮着机会就准备跟尔呷传播一番。
但是尔呷很明显并不这样想,还没等周至说两句就朝水边蹦了过去:“上鱼了!肘子哥哥快收线!”
“慌什么慌,这才上了一条,再等一会儿!”
抬河钓就是取鱼稍微有些麻烦,当钓牌摇回来之后,需要取下来一个,才能往后摇一段,要不然钓线就会缠到轮子上。
因此第一条鱼上钩之后,没有必要慌着将鱼取下来,完全可以让这条鱼自由挣扎,由它带动下线抖动,下线的抖动又带动其它鱼牌,这样一整条下线上的钓线就都变成了“活饵”,增加鱼群索食的积极性。
随着鱼线抖动得越来越厉害,说明不断有鱼咬到了各条子线上,周至感觉到手上相当有分量了,才将下线朝自己方向摇回来。
尔呷就在水边等着,第一个鱼牌摇到自己面前的时候,他便将它取下来,麻利地在牌上将钓线缠好,放到自己身前。
接着是第二个鱼牌出现,继续照此办理。
很快就有上鱼的鱼牌摇到面前了,尔呷也同样是将鱼牌取下来缠好,鱼钩在嘴上不取,一起将它们丢进桶里。
接下来都是如此办理,大大小小的三五条鱼很快收完,周至开始将下线往回摇,尔呷则开始在每个卡子间重新换上鱼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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